發中心”——一堆廢舊汽車零件堆裡鑽出來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窩裡鬥!”張鐵匠怒吼一聲,聲音在空曠的倉庫裡迴盪,“老子辛辛苦苦研究新技術,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讓大家在這個鬼地方活得更好一點!”

他口中的“新技術”,是一種利用廢舊汽車發動機改裝的簡易發電機。我承認這玩意兒耗費了不少寶貴資源,而且至今也沒能穩定供電,但張鐵匠始終堅信,科技是人類戰勝一切困難的希望。

王大胖冷笑一聲:“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壓我!現在資源這麼緊張,你卻把它們浪費在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上,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

張鐵匠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什麼叫不切實際?沒有電,我們就只能永遠生活在黑暗裡!沒有電,我們怎麼和外界聯絡,怎麼尋找其他倖存者?”

“夠了!”我大聲喝止了他們的爭吵,轉頭對王大胖說,“張鐵匠的研究很重要,我支援他繼續下去。至於物資分配的問題,我會和大家商量,保證公平公正。”

王大胖還想說什麼,但我已經沒有耐心再和他糾纏下去,轉身指揮眾人開始搬運物資。然而,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清點傷員的時候,趙醫生臉色凝重地走到我面前:“毛小,我們遇到麻煩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怎麼了?”

“有一個重傷員失血過多,急需輸血。但是,我們儲備的血液已經用完了……”趙醫生語氣沉重地說,“現在只有一個人可以救他……”

她沒有明說,但我已經猜到了她想說的是誰。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還沒等我開口,趙醫生就接著說道:

“但是,如果抽取她的血液,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趙醫生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心頭一沉,我幾乎能猜到她說的是誰。江女尊,那個女人,除了她,還有誰的血液如此特殊?我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煩躁,問道:“誰?”

“是……江女尊。”趙醫生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看我。

果然是她。自從江女尊加入我們,她的血液就成了我們最大的保障。那強大的自愈能力,甚至能抵禦大部分病毒的侵蝕。可也正因如此,每次抽取她的血液,對她來說都是一次冒險。

我沉默了,倉庫裡安靜得可怕,只有張鐵匠和王大胖還在低聲爭吵。他們爭論的東西,在生死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去和她說。”最終,我還是做出了決定。

我找到江女尊的時候,她正在訓練新招募的人員。她一身勁裝,英姿颯爽,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每一擊都帶著凌厲的風聲。新人們在她面前,就像一群溫順的綿羊。

“我有事和你說。”我打斷了她。

她挑了挑眉,將長鞭扔給一旁的手下,示意他們先退下。

“什麼事?”

我將趙醫生的話複述了一遍,刻意忽略了其中關於危險的描述。

“可以。”她沒有絲毫猶豫,答應得乾脆利落。

我愣了一下,原本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卻顯得蒼白無力。我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林雨急匆匆地找到了我,她的臉色蒼白,手裡捏著一份檔案,指尖微微顫抖:“毛小,我查到了一些東西……”

我接過檔案,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這份檔案是林雨在調查一起內部洩密事件時發現的,上面記錄著一些核心成員的秘密交易,而交易的內容,赫然是……

“該死!”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林雨擔憂地看著我:“現在怎麼辦?”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