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狂風,向著隊尾怒聲喊道:“掉了隊的弟兄咱們管不了,沒掉隊的,說什麼也不能棄之不顧,便是自己想也不成!”

“狗日的,城內就要眼睜睜地看著咱們去死嗎?!”

李柱的聲音從右後方傳來。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兩聲沉悶的炮響從錦州城頭髮出,陣陣白煙當中,不斷有明軍的身影從牛馬牆後閃出,推著澡盆、木筏,甚至有些人直接跳進護城河裡涉水而過。

看到這個情景,韓林知道苦苦等待的城頭救援,終於到了。

他哈哈大笑:“城頭響了炮,還有弟兄出來接咱,不想死的加把勁啊!”

自然是沒有人甘心赴死的,被韓林的言語一鼓動,而且城頭確實有炮響,而縋城而出的守卒也開始有條不紊地在護城河邊列了陣。

面對生機,所有人求生欲再次被激發了起來,連戰馬都深有同感地再次提速。

兩顆七斤重的彈丸呼嘯著在韃子追兵長龍的前半段落地,先是砸碎了一顆碩大的馬頭,隨後又蹦跳著將一個張著弓的韃子從馬上砸了下來。

雖然造成的殺傷不大,但是它們給韃子造成的恐懼可實在是不小,一時間韃子們紛紛躲避,亂成了一團。

在最前面的三四百韃子騎兵還不知道身後的情形,還在悶頭猛追,眼看到了護城河的六七十步,被他們追趕的明人騎兵忽然分為了兩隊,向左右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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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韃子的追兵就袒露在已經在護城河畔列了隊的五百明軍槍口之下。

火舌吐露,白煙騰起,二十多個來不及躲避的韃子追兵被鉛子打成了篩子,驚呼慘叫著當中,紛紛墜落在馬下。

“虎!”

放完槍後,這五百明軍在曹文詔的大聲呼喝當中,舉起燕尾牌,抽出刀槍一步一步往前頂著,將韓林這四個多個人護衛在了身後。

城頭炮聲再次炸響,一支支火銃、弓箭從城牆的垛口處伸了出來,雖然還未擊發,但那一個個黑黢黢的槍口也讓人心驚肉跳,不由得停了下來恨恨地觀望。

而有了掩護的韓林,此時獨自騎著馬越陣而出,此時他的手裡再次舉起了綁著拜山人旗的短矛。

有身後五百明軍和城頭上數千支火銃的保護下,韓林舉著認旗,在陣前跑了一圈馬。

隨後猛地看向城頭,高聲大喊:“前鋒左營貼隊官韓林奉命進剿,特此覆命!”

“職與貼隊健銳四十三人,幸不辱命!於昨夜陣斬奴賊三等輕車都尉、遊擊愛新覺羅拜山、備禦巴希以下三十餘人。旗幟、兵甲、屍首、人證俱在!”

接著韓林將認旗往地上一丟,然後猛地一拉韁繩。

戰馬被韓林的韁繩一帶,在長嘶當中人立而起,接著雙蹄狠狠地踏在了拜山的認旗上。

韓林抽出刀來高高舉起,如同示威一般讓戰馬轉著圈地踐踏拜山的人旗。

伴隨著韓林的大喊,原本甚為喧囂的錦州城忽然沉寂了下來,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大張著嘴,不敢置信的聽著、看著,面面相覷。

“我日……”

趙率教光著膀子,出的汗讓他如同洗了個澡一般。

但此時他根本就顧不得這些,他同樣不敢相信,原本只是佯攻,作為偏師的韓林,竟然取得了這麼大的戰果。

他向左近看去,朱梅、左輔、賈勝同樣瞪著眼、張著嘴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只有紀用嘴裡不住地喃喃說道:“斬將奪旗……奇功……奇功啊……”

“是首功……”

趙率教忽然爆發出來的一句,給此事定了性。

“是首功!”

紀用向四周環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