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自己,反應也更激烈,“是想讓我知道你主上卑鄙無恥又低階的一面,然後遠離他,唾棄他,不再騷擾他嗎?”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我主上哪裡卑鄙無恥又低階了?”炎惑愕然,沒想到辛火火是這樣理解他的話的。

他不懂得,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方式和角度本來就不同。他是想讓辛火火知難而退,卻徹底打碎了她的心,激起了她的自尊和驕傲,以及感情上徹底的被傷害。

“不是嗎?一個男人要達到一個目的不擇手段,這倒也沒什麼。拿破崙都說過:目的永遠證明手段是正確的。可是,他不該利用感情。”這些日子來所有的悲傷,內疚,相思和痛苦,無盡的等待和無奈的絕望,都在這一刻成了笑話,辛火火不怒反笑,“引誘女人,出賣愛情,每天演戲,以此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難道不低階,不虛偽嗎?只有那些不要臉的小白臉才會做這種事!”

“什麼對什麼呀,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但是我不許你這麼說我主上!你根本就不懂……”炎惑急了。

他主上是想要這凡女身上的水火印,這不假,想方設法把她帶到身邊也是真的,不然怎麼讓她效忠並取印?但哪裡來的引誘啊出賣呀什麼的?他主上從來沒有以情誘之吧?那種事連他都不屑做,主上那麼驕傲,怎麼可能?記得他還開過這樣的玩笑,被主上訓斥了。

後來變成那樣,是主上情不自禁。在他看來,這簡直是世上最莫名其妙的事了,可主上也是隱忍著沒說啊。

“我罵他又怎樣,你還能殺掉我嗎?”辛火火梗著脖子,“哦,對了,你不敢。因為我死了,水火印也就沒了,他的期待全部落空,之前這麼久不是白裝深情了嗎?豈能饒過你!”

“你!你們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炎惑本來想氣人,結果反而被氣得說不出話,“這次我主上叫我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拿水火印好嗎?”

“你也拿不了,不是嗎?剛才你說了,必須我心甘情願的奉上。”辛火火冷笑,“回去告訴你家主上,想得到水火印?讓他親自滾過來,親自跟我說!”

怪不得他說兩不相欠,原來他說的從來都是實話!

她實在是背叛了他一次,但是她舍了自己的命去救了他一次。她也實在是利用他的“不提防”幫了小七小八,但他對她的目的本就不純,雙方半斤八兩,謊言對謊言,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還有,小雪在血骨鳥手裡,把她給我全須全尾的放出來!少一根羽毛,我跟你們沒完!”說完,她向辦公室的大門衝去。

然而,卻又頓住,轉過身來,望著與窗玻璃對著的那面牆。

牆上,掛著那件用他的t恤做成的積分表:白色的名牌t恤,黑色油筆畫的表格,上面有她賴巴巴的字,和他優雅有力的字型。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就是靠著看著那張表,才能在這孤島般的地方獨自活著,也才能忍受那無望的等待。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那本來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此時看起來無比的刺眼。

她奔過去,在炎惑還沒有反應之前,一把把那件t恤給扯了下來,胡亂團成一團,強塞在口袋裡,然後才再度跑走。

她必須立即離開,因為她已經處在在崩潰的邊緣。而她的自尊需要到一個只有自己的地方去維護,橫亙在心頭的傷口也需要在黑暗中獨自舔舐。她只有一個悲壯的念頭:就算整個人都碎成渣渣,也不能給任何人看到。

就讓她一個人悲傷羞愧的死去吧,就像她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而聽著她激烈、混亂的腳步聲就像風一樣消失在大門之外,炎惑又愣了半天神才緩過勁兒來。

“天吶,我又多說話了嗎?我說錯了什麼嗎?”他很驚嚇,“我本意是好的呀,讓他們這麼糾纏下去,對誰有好處?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