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黑衣童子的大板刀,也飛滾過來,一削雙足,一掃小腹。

梅韻一看,心頭大凜,這可了不得啦!躲得了上頭,躲不了下頭,上下左右全被寒光裹住,任是怎樣,也非得捱上一刀不可。

另外那梅老夫人,眼見自己孫女兒勢危,她一時也慌了手腳,無奈自己正被群雄包圍著,脫不了身。

就在這時,從樹林深處,嗖地竄出一個人來,飛鳥兒似的,影兒一晃,就到了兩個黑衣童子之前,橫著一腿,先踢開地下那人,跟著探手一抓,已抓住那縱起一人的右足,抖手摔了出去。

那兩個黑衣童子被人家舉手投足間,逼出去老遠,瞪眼就嚷道:“好小子……”方叫出來半聲,就聽那後到之人罵道:“你們這兩個傻東西,我叫你們去毀掉那兩個穿綠衣的妞兒,你們怎麼找上這穿紫衣的來啦,不聽我言,就是不孝,看我請雷劈了你們再說。”

那兩個黑衣童子聞言,抬頭一看來人,齜牙一笑,回身就跑。

梅韻在這一眨眼間,看清了對方三人。

見那兩個黑衣童子,不但是混身黑衣,那手臂臉兒,無不是黑如墨染,一翻兩個白眼,張嘴一排白牙,年紀約在十五六歲,帶著些憨氣。

再看那後來之人,乃是一個青年儒生,這個人卻生得俊,玉面朗目,文雅中含著英姿煥發。

梅韻在打量那儒生時,那儒生也在凝視著梅姑娘,四目相觸,沒來由,兩個人都覺得臉兒有點發燒,心兒也在怦怦地跳,走緊地別過頭去。

梅韻總是個女孩兒家,臉皮嫩,就打算藉故縱走。

恰好見到老祖母被圍著,正打得難分難解,心中一動,提身一縱,就待奔到那邊去。

就在她方一頓足,尚未縱起之際,那儒生早已飛縱而起,攔注了她的去路。

這一來,梅姑娘可由不得心中有氣,冷哼一聲,劍橫胸前,站好腳步,冷冷地道:“你打算幹什麼?”

那儒生噗哧一聲,笑道:“無怪人家都說梅山二嬌難惹,果然翻臉不認人,剛把雙雷替你支走.怎麼立時就瞪眼……”他話語微頓了一下,又輕輕地道:“姑娘不可戀戰,小心望梅谷有變,快走吧,老夫人那裡我會去幫忙。”

梅的一聽,敢情自己也太敏感了,禁不住臉上一紅,正想啟問人家是誰?

那儒生已然急縱而去,她心中一尋思,忖道:“假若望梅谷再有了變化,自己可真沒法向老祖母交代了。”

心念轉處,雙足一頓,就穿進樹林,直奔望梅谷而去。

另一面梅老夫人以一雙肉掌,接戰對方十多位武林高手,雖然她武功高深,也架不住對方人多。

何況年歲總是大了,上了年紀的人,大多戀家,這一眼見綠萼莊完了,說不出有多麼心疼。

事到如今,也沒有法子,只有拚啦!

念頭方轉,賊人已湧了過來,兩個使刀的漢於,一照面就用上“迎門三不過”的手法,一人刀奔胸膛往裡扎,一人立刀往上撩。

這就叫顧上難顧下,防下不防上,真個的迎門三不過。

梅夫人此際眼都紅了,一見刀到,明知極不容易破得,她也毫無懼色。

梅夫人視準來勢,一踢腿往旁邊一跨步,右手立掌就往上磕,掌沿掃向了那人的手腕,哎呀一聲驚叫,刀就拋上了半天空。

跟著左手往下一撥,掌打對方手肘,當場那人一條右臂就垂了下來。

這要是往常的日子,梅老夫人既傷了兩個,也許不再窮追,今天可是不行,老人家已起了殺人心,殺一個少一個,要不然難消毀莊之恨。

於是手下毫不留情,跟著一上步,雙掌連環拍打,勁風激盪中,兩股潛力就襲向了二人去。

二賊在受傷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