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們進去,且不見菊園裡有任何人,二妹貼身侍女呢!”溫韻寒十分冷靜看著溫文禮說道,

溫文禮恍然大悟,此事,溫蕙茜身邊人是個突破口。

不消片刻,溫蕙茜侍女綠雲被帶了上來,溫文禮幾番詢問下,她道:“小姐不叫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就走得遠遠,不曾靠近,所以……”

“看來這也怪不了她了。”溫韻寒略做出犯難樣子,低頭思索著什麼。

只見流雲從外面進來,手裡捧著一封信,道:“老爺,這封信……是從那淫賊……身上搜來。”

流雲呈上去,溫文禮看過,不禁大怒:“作孽!”

溫韻寒自然知道那信裡寫是什麼,自是相約私通說辭!她輕闔眼簾,心裡忍著笑意,面上又是一副恐慌害怕樣子。

“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老爺不可輕信!”曹榮蘭突兀冒出一句,扯著溫文禮衣衫,哀求道。

她果真是個心思通透人。

溫文禮不顧曹榮蘭哀求,狠狠踹了一腳她心口上,顯然是氣不輕:“字跡都是她,豈會有假,你!養了這麼個不知廉恥女兒,還要為她辯解!”

“今日是母親生辰,蕙茜又想親手獻禮與母親,才會獨自一人菊園,她即使再不顧禮義廉恥,也不會冒著這樣大風險做這種苟且之事啊!”曹榮蘭就只有溫蕙茜一個女兒,她自小就嬌生慣養,只盼著日後能嫁給皇子,或是入宮為妃。

她怎麼可能會委身一個窮酸書生啊!

“是不是你!是不是算計蕙茜,溫韻寒,你好很狠心,她可是你是妹妹,你怎能侮辱她清白!”曹榮蘭原是想著害她失去清白。

本以為她計劃足夠謹慎,難道,還是被她看出了破綻嗎?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菊園裡便出現了那樣事情。

溫韻寒一向是以牙還牙,所以,她知道了,就原封不動施加到溫蕙茜身上嗎!她怎麼能那麼狠心,她毀了蕙茜!

胡緋顏臉上滿是驚恐,但是心裡卻耐不住冷笑,只許你們算計我,我便不能算計你們了嗎!

誰先狠毒,誰先算計誰!

她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庶母說什麼……韻寒……韻寒不明白啊,韻寒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也從未見過……”溫韻寒像是受了驚嚇,流雲忙護著她。

溫文禮望向曹榮蘭目光,多了幾分厭惡。

“老爺,蕙茜是她素來單純,她那麼乖巧,那麼善解人意,她斷不會與人有此苟且,一定是被人陷害……”曹榮蘭啼哭聲,不由得叫溫文禮心下一軟。

他開始盤算著怎樣為溫蕙茜遮掩,道:“把那個淫賊……”

“老爺,我哥哥是冤枉……”無非是處置掉奸~汙了溫蕙茜人,對外之說溫蕙茜是被迫失了清白,也好叫世人對溫蕙茜抱有一絲憐憫之心。

可是,竹菱怎會看著她兄長去死!

什麼病弱雙親,什麼家徒四壁!

都是曹榮蘭故意叫溫韻寒知道罷了,她與竹楓,都是孤兒,是曹榮蘭專門找來對付溫韻寒,綁架自然也是假,堯辰逸查不到,那是因為,曹榮蘭有個厲害人幫助。

“大膽惡奴,這裡哪裡輪上你說話!”膽大包天賊人,光天華日之下闖進溫府奸~汙他女兒,難道他無權處置這惡賊?

冤枉,即便是冤枉又如何!溫文禮為了保全溫蕙茜清白,冤枉一個人又如何!

“父親,今日府中人眾多,身份都不簡單,就算您想為二妹出氣,也得等那賊人醒來,問清楚了,才好用刑,眾人也會心服口服。”溫韻寒淳淳善誘,這是她下一步計劃:“咱們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人處置了,萬一將來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皇上面前告您一狀,咱們就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