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一疼,蹲下身子,扶著他,抱他在懷,從懷裡拿出手絹,輕輕擦拭血跡:“有沒有藥?流血了。”說話還是硬邦邦的,擦血的手卻是柔了又柔。

聶印在她懷裡蹭了蹭,躺得很舒服,說話有氣無力:“藥在府裡,誰會沒事放在身上?我被你踢破了肝臟,才會流血……”

邱寒渡翻了翻白眼,悶悶的:“疼?”

“哎喲哎喲,怎麼不疼?”聶印氣鼓鼓的:“惹禍精,你還真下得去手。”

“沒用手,是腿。”邱寒渡冷冰冰地糾正。

聶印在暗夜中,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血跡將他的表情隱藏得無比隱蔽:“不管是用手,還是腿,但這事兒是你乾的,總沒錯吧?惹禍精,以後你得照顧我。”

“……”邱寒渡有種跳進陷阱的感覺,就那麼一腿,能踢得一個神醫肝臟受損?被訛上了,果斷被訛上了。

聶印雙手攀上邱寒渡的脖子,懶懶地喘氣兒:“惹禍精,抱我起來,你要讓我在地上躺一晚上?”

無語問蒼天。

邱寒渡抱緊了聶印的身體,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這大個男人從地上拽起來。

這會子,聶帥哥倒是從地上起來了,一隻手捂著胃捂著肝,另一隻手搭在邱寒渡的肩上,整個人倚貼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嘴裡仍舊哼哼哈哈提著條件:“惹禍精,明兒穿上女裝,去給父皇請安。給我當印王妃吧,不然閒得發慌的皇帝一道聖旨下來,我就得侍候別的女人去了……哎呦,疼死我了……你說,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我幹嘛要在意?”邱寒渡扶著大帥哥,那麼重,呼……怎麼就那麼重?

“好吧,你不在意算了。”聶印眸色黯了黯:“我自己挺在意的。剛才那女人,看到的吧,叫紅採兒,給我茶水裡下了藥……當然,只是催情藥而已……”

“那不是挺好的嗎?多有情趣。”邱寒渡沒好氣,剛才那女人脫成那樣,在他身上扭啊扭啊扭,都快扭成蛇精了,他都不推開。這說明啥?說明要是她不出現,他就得半推半就了。

憋悶,十萬分憋悶。

“情趣?”聶印黑眸一閃,伸手掐住她線條優美的下巴:“這你都知道?”

“我用過。”邱寒渡翻了翻白眼,出任務的時候,常把那些藥下在高官的酒裡茶裡,不是什麼稀奇事兒,其實古今都一樣。

“用過?”聶帥哥顯然誤會了,一股怒氣就往頭上湧,眼睛變得赤紅:“這破玩意兒,你都用過!”

邱寒渡知他會錯意了,懶得解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聶印這會兒真覺得胃痛肝疼腿無力了,有些受傷。他不知道惹禍精的來歷,卻感覺得出惹禍精跟一般女人絕對是不一樣的。先不說她之前有多奇怪的瘋言瘋語,就是那個初時的吻,也撩撥得詭異無比。

現在連迷*藥都用過,她還有什麼沒幹過的?

少年的心思七拐八彎,計較了又計較,沉痛了又沉痛,終究還是沒捨得大步甩開惹禍精,一個人去生悶氣,再也不理她,再也不喜歡她。

他做不到放手,於是更加憋悶地把身體往惹禍精身上靠,就這麼踉蹌著從後門回了印王府。

出了這麼一茬事兒,他理直氣壯地跟著惹禍精回她的房間。

天大的理由有兩個,第一,他自己的房間已經不乾淨,他是個有潔癖的人,所以不願回去了。第二,他肝臟破了,需要人照顧,罪魁禍首是惹禍精,有責任照顧他。

於是乎,邱寒渡默了,心知肚明,這一回,真被小鬼纏緊,被賴皮小狗訛上了。只是那鮮紅的血作不得假,她心一軟,也就不矯情了。

兩人這就悄莫聲息地從窗戶溜回了房間。

“喂,別裝了!”邱寒渡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