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安慰,隨後清了清嗓子,將聲音傳播至克勞利城的每一處角落:

“老朋友已經造訪家門了,你還不出來見見我們嗎,朽蛇?”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朽蛇”是誰,但城堡中的貴族們都很清楚阿加莎的聲音,可在一種莫名的威壓下,他們都不敢出聲。

隨後,是一段漫長的沉默,無形的壓力漸漸地壓在了每一個人的肩頭。

終於,一團黑霧自城堡中逸散而出,匯聚到犬主的面前,化作一個膚色蒼白、氣質陰鶩的黑髮男性:

“我不知道您所說的老朋友究竟是誰,阿加莎殿下?是犬主嗎?亦或是您呢?”

“我可能與你有過交情,也可能和你沒有關係,但這與我無關,也和你這條虛偽的蛇無關,只取決於我主的意志。”

犬主微微垂下頭,緩緩地貼近朽蛇之主,口中說著滿含威脅的言辭,但也能夠從中聽出一絲告誡的意味。

“哦?這次也是你的動作最快麼,”蛇主似乎沒有聽出犬主話語中的意味,死死地盯著對方殷紅的雙眼: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這傢伙最早接近主,怎麼,就這麼想當一隻忠犬嗎?你這次又給主灌了什麼迷魂湯?又是那一套‘每一個存在都是獨一無二的’‘她不是上主、也不是卡門’的說辭?過家家的遊戲還沒有玩夠嗎?”

蛇主的眼神只是緊盯著犬主的眼,祂的眼中似乎完全沒有阿加莎的存在,但阿加莎顯然不會讓祂避重就輕:

“真不愧是你啊,恩菲裡薩克·布斯庫·伊裡格爾,在你眼中,殺死一個凡人的事情就那麼的無關緊要嗎?甚至都不值得讓你為此多進行一句辯解?在你這位‘天使’的眼中,還容得下我這個尊主嗎?”

她刻意在“天使”一詞上加重了語氣,但讓蛇主看向她的原因,卻在於阿加莎隨口說出了祂的完整真名!

看到蛇主略有些驚詫的神色,阿加莎心中的怒火愈盛,她累了,也不想和這個傢伙假意客套了:

“你真的很傲慢啊,到了這個時刻,你居然還是隻派出一個分身來糊弄我,你在嘲弄我嗎?

“看來這些年來的肆意妄為,你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應有的立場,忘了當年的協議,忘了你不過是一個殘缺的失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