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可不小。你一個不小心,沒準人頭落地。”

莫如故接茬道:“何必呢,如果你一直不見大師兄,就可以一直在門派裡修習,總比將來被迫離開門派,孤家寡人流落在外的好。”

“多謝二師兄三師兄相助,師妹我自有決斷。不見大師兄,誓不回頭。”

郭承雲心裡補正道,不是誓不回頭,而是回不了家。

他舉起一隻手,做發誓狀:“那個人是我今生最重要的人。若我生,便能夠與他同在;若我死,則可以了卻相思。不管怎麼算,我總不會虧。”

“哦。”孫天翔應答著,忽然腦袋一偏,看看郭承雲身後。

同樣站在郭承雲對面的莫如故,也望向同個方向,眼神閃了一閃。

郭承雲回頭,看看身後的法陣,那裡什麼異常都沒有。

“怎麼了?”正好有陣風吹過來,郭承雲吸吸鼻子,“咦,怎麼會有股青桃的香味。不過現在又沒了。”

孫天翔把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這陣風是他特意刮的。

莫如故戳了戳孫天翔的腰,嫌他作怪,也附和地笑道:“山谷的桃樹,看來是將要結果了,待我們將小師妹送至半程,二師兄你跟我一同去看罷。”

孫天翔也跟著笑。

郭承雲沒來由地覺得,這二人笑得十分奸猾。

他揣上二師兄給的符咒,催促他們兩個人趕緊出發。

兩名師兄只把郭承雲送到目標山峰的下面,就結伴去桃樹林了。

郭承雲望著山頂,下山容易上山難,少說也要爬一個半鐘頭才能上到峰頂。

由於第一次不熟悉路況,走了彎路,郭承雲花了快兩個小時,才看到了一座由竹林圍起來的院落。

竹葉的顏色青翠欲滴,不知平時是怎麼養護的。儘管現在已是秋季,上面的竹葉仍在生長。

原來不管在哪裡,這人對自己住的地方都是愛護有加。

郭承雲在竹林外站定,還沒做好走進去的準備。

上次在這位大師兄面前天花亂墜地撒謊,給他留下了負分印象,這次要盡力挽回,至少扳回正數。

對於對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脾氣,郭承雲還沒有想到應對辦法。

想起初次見面那天,那清越鏗鏘的“大師兄”三個字,郭承雲覺得耳朵有些受不住,那是一種能慣壞耳朵的聲音。

萬事開頭難,郭承雲決定先整束衣裝。

他掏出孫天翔給的符咒中的隱身咒,先用在自個身上。然後從鼓鼓囊囊的隨身包袱中,掏出鏡子和梳子,換了一套服裝。

前天夜裡,郭承雲費盡力氣將劉海剪平,修成薄薄的一縷一縷,隱約可以看見光潔的額頭,並且將劉海從額頭中間分開,若隱若現地露出中間的一點橘色硃砂。

前天莫如故幫郭承雲從門派裡要了些做衣服的邊角料,郭承雲對傳統的女性練功服做了大改,平凡普通的白外卦、綠內襯,被改成了蘿莉裝。

當然,被郭承雲穿出來的是御姐效果,雖然是平胸御姐。

打點停當的郭承雲想鑽進院子裡去,可院門明明敞開,他卻觸到了禁制,像波紋一樣在空氣中盪漾開,愣是進不去。

“師妹郭千千,冒昧前來叨擾,請問大師兄在嗎?”

郭承雲好奇地朝院子裡望去。

這白牆灰簷的小屋還挺漂亮的,外面零碎開著一些花。

“大師兄你在嗎?”

郭承雲蹦躂著等了一會兒,又喊了幾聲,依然沒人應答。

“臭冰山!”

他大罵一聲,出了口惡氣,灰心喪氣地準備打道回府,一回頭卻發現,自己在找的人就站在背後二十米開外的翠竹之下。

臭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