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長的千金貌似很中意你......”

偌大的餐廳,裡面擺了一個長桌,一頭坐了一個人,他們不像是在家裡吃飯,更像是應酬或者是在公事上進行會議。冷色調的窗簾掛在巨大的窗戶兩側,陽光透進來,打在奢華的地毯上,上面的花紋精緻,陽光下很漂亮。

華麗的女聲打破了安靜的用餐時間。

“我們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嗎?”冷淡的聲音比深秋的天空還要寒冷。

“可是,我們除了早飯時間幾乎沒有機會碰面,就連你的母親見你都要提前預約。”

“這不是您想要的嗎?做您的接替人,這不是您說的嗎?”他抬眼,反問自己的母親。

“那也沒必要連自己的母親都要公事公辦啊!”

童磨沒有答覆,繼續用餐。他優雅地拿著刀叉,像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神明。

母親看了他好幾眼,抿抿嘴巴,還是決定開口,口吻諂媚:“那個,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你覺得檢察長的千金怎麼樣?”

“那是誰?沒印象!”男子低頭吃著餐食,語氣平淡。

母親聽聞,皺皺眉頭,語氣急切。

“你怎麼會不記得呢?就是上次酒會上穿黃色裙子的李千金啊!你們還一起跳過舞,你還誇她漂亮來著......”

“所以呢?她中意我,我就要娶她嗎?”他放下刀叉,優雅地擦擦嘴。

母親嘆了一口氣,端起高腳杯,把因為兒子的傲慢而少有微怒的氣順著水流嚥下。

“那跟我說說吧!你的結婚物件的條件是什麼?”

“是什麼?你覺得我羅列好了條件,您就可以按照這些條件在有權有勢的人裡面選能派的上用場的人嗎?”

他帶著笑意,來到母親身邊。因為身形高大,即使是他的母親也要舉著頭看著他。

“可惜吶!我是不婚主義者!”他笑著舉起手,小拇指上是一枚銀色的戒指。

婦人覺得自己的這個兒子愈來愈叛逆,不光是不聽從安排,還甚至在挑戰她。她預感到,這個人總有一天會脫離她的控制,就像她的丈夫那樣。這是絕對不可容忍的事,她絕對不能允許在失去一個丈夫後再 失去一個兒子。

她做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她的兒子也應該得到最好的一切,甚至是至高無上的權力。她絲毫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錯誤,反而覺得自己是個偉大的母親。

因此,她可以容忍兒子的任性。

她站起身,笑著走到兒子身邊,她要做一個溫柔的母親。

“你好久沒去教會了吧!去看看吧!今天是萬世教的好日子,教主也很久沒有見你了。”

童磨看著母親的手拉著自己的胳膊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萬世教教主啊!是很久沒見到了呢!

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風衣的童磨帶著墨鏡出現在教眾席上,因為不想引起騷動,他故意戴上眼鏡,還是被人議論指點,不過,無所謂了,他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身著潔白色教袍的教主站在教臺上,他聲音溫潤,長得穩如儒雅,是母親的師兄,記事起,他就經常出入自家,母親對他很是依賴,可以說是唯命是從了。靠的是什麼?這外表卻是比不上自己那個風流倜儻的親生父親,靠的是琢磨人心,巧舌如簧的辭令,偽裝地文質彬彬,實則心如蛇蠍。

人啊!真是一種可笑的生物。

每一個人,都戴著面具。

無聊的教會結束了,人都散盡了,教主脫下了那身白色的袍子,裡面穿的是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燈光下閃著細碎的燈光,一定不便宜吧!

教主笑著走來,溫厚的笑容看著舒朗,握上那雙手之間,童磨覺得很是冰涼。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