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正常的睡眠好像有點上癮了,一連幾天都往琴葉那邊跑,因為她不能彈唱了,我就讓她歇了幾天,但是,我不想我的失眠歇掉。

畢竟,它已經空缺了那麼多年,我要補回來。

我穿著和服來到了和屋,看到我,琴葉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極不歡迎的樣子,幸虧她不是兔子,不然肯定一個跨步就跳走了。

我笑嘻嘻著,畢竟是我,有求於她。

天黑了,蛐蛐都在叫,酒足飯飽,管家撤了餐食,琴葉沒怎麼吃東西,我想是因為手不方便吧!或者,她還在悶悶地生氣。她的和屋是我特意選的,因為她經常愛穿著和服,我瞧著,確實和服很襯她,於是讓管家置辦了很多和服。

屋子的擺設和佈局很雅緻,透著一種寧靜、優雅、質樸的感覺,屋裡點著木製薰香,聞起來舒心淨神。

她不怎麼和我說話,看我的眼神既警惕又哀愁,看起來無助又可憐。

於是我開口破冰:“小琴葉,我想睡覺了!”

她警覺地彈了起來:“你為什麼睡我這?”

還沒說完,我就把她按到床上了,我禁錮著她的手腕,把繩子纏了幾圈,惋惜道:“琴葉~你知道嗎?我也不想這樣綁著你,但是,你對我敵意那麼大,我總擔心你會趁我睡著的時候報復我,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我摸著它手腕上的紫痕,無奈道:“這都是你害的啊!”

我正要把手帕塞到她嘴裡,她緊閉著嘴巴搖頭:“不,不,不要把這個塞進來。”

我眼睛眯了眯,她說:“我會安靜的,不會吵到你的,拜託你,不要塞那個 。”

她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眼神赤誠。

好吧——我答應她了。

我剛躺下去,她就得寸進尺:“那個~能不能不要綁著我的手,我會老實待著,絕不亂動的,求你了......”

我還是信不過她,把指頭放在她唇邊,示意她閉上嘴巴,我要休息了。

一連幾天,都是好眠無夢。

我決定,這裡是我睡眠之所了。

哦~你說琴葉啊?她嘛——就算是,我寢室裡的一隻狸奴吧!

於是,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都來這裡,心情好的時候,我會給琴葉帶禮物,希望她能原諒我的無奈之舉。有時候,我也會在她不方便的時候喂她吃飯,她吃東西的樣子也很可愛,安安靜靜的,十分乖巧。

幾天了,她好像適應了,習慣了。

那股怒氣終於是消了嗎?

我來的時候就準備好茶水給我,還幫我準備好被褥,簡直做的比傭人還好,輕車熟路的。有時候,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要休息了,竟然主動躺在一側,她越來越識趣了,我很滿意。

今天她又提出了不要綁著她的請求,我長吁一口氣,思索半天:“嗯——可以哦~不過琴葉答應的要說到做到哦。”

我怕她騙我,又笑著提醒她:“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在她聽來一定是威脅,她沉默著點點頭,背過身去,模樣乖巧......

一夜好眠無夢......

她的手好了,好像是對我放下了那麼強的戒備心,話變得多了起來。

那口氣,也沒憋多長時間嘛,還是,她學乖了......

我來的時候,她會主動問我了,像個貼心的女侍,語氣平和輕柔:“童磨大人~您用過晚飯了嗎?”

我搖搖頭。

“要一起嗎?”她發出了邀請,淺笑。

我單手支著側臉,點點頭。

給我倒完了茶,她就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彈著樂器,和服簡樂,古屋剎寂,窗葉風雅,琴聲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