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箋笑了笑,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輕盈地躍回樹枝上。

揮手告別,“我還有事,要走了,你孃親還在山下等我,不知道她回去後會投胎,還是明年的此時再來看你。”

她要走了?

鬼使神差的,少年又問了一句,“你住這附近嗎?”

問一個姑娘這種話,已是十分失禮。

他意識到不妥,可眼睛仍然看著她,在等一個答案。

“當然不。”她笑著說,“這裡荒山野嶺,果子也那麼苦,誰會住這裡。”

“那你還回來嗎?”

唐玉箋搖頭,“畫舫要去下一個地方了,我才不會留在這。”

“你若有需要,可以來相府尋我……”

少年兩步走到窗邊,可再環顧四周,發現外面已經空無一人。

她沒有說自己住在哪裡,也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

她救了自己一命,又編出這樣的故事,不是挾恩圖報,那是為了什麼?

他低聲喃喃,“謝謝。”

他竟忘了跟她說道謝。

很快,烏烏泱泱的救兵出現,將寺廟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今夜保護他的護衛已經全部被殺,可是那些刺殺他的人卻活著。

她沒有騙他,那些人真的只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