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抽好學生了,直接給答案,說完全部坐下。

但是作為老師特有的壓迫感還是在的,在老師抽同學回答問題時,坐在老師身邊的同學危險係數雖不至於突破天際,但恐嚇程度是一定能拉滿的,因為誰都不知道,老師抽的下一個名字會不會就是自己。

然而付欣玥就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老師都站眼前,就差住在她眼眶裡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得悠閒自得,就好像老師是絕對不會抽她的一樣。

老師們也十分有默契地關愛這位女同學,上課有問題要抽同學們上黑板,也是從來都不抽付欣玥,下課佈置作業也總會單獨地對付欣玥說一句:“慢點寫,不用太著急,該我講的時候你差不多寫完就行了。”

然而那個時候男同學們是字跡屬實是常人不敢恭維的,因此老師們常常是苦口婆心地勸告男同學們,要把字跡寫得工整,最起碼是能認得了,但一直是徒勞無功,氣得老師們破口大罵,說同學們寫的字是“鬼體字”“鬼爬字”“甲骨文”,也說同學們是發明家,自己發明出了新的字型。

就這樣,“鬼體字”“鬼爬字”“甲骨文”這些術語成了賀炎口中對付欣玥字跡的標配,每次見付欣玥在“艱苦卓絕”地“奮筆疾書”時,賀炎總會湊到跟前幸災樂禍,陰陽嘲諷。

“你這字寫得好~好~看~呀~”

“不像我寫得鬼~體~字,老師都認~不~得~”

“你的字這麼好看,應該讓老師裱裝起來,掛牆上,給同學們好好欣賞。”

“你用右手寫字唄!你用左手寫字和我的手都碰到了,我字都寫不好了。”

“你這麼寫字不累嗎?我看你胳膊的青筋都起來了,我看著心累啊!”

“……”

但是實話實說,就算是用左手寫字,付欣玥的字跡也是很好看的,雖然說不上是工工整整,但一筆一劃都能分得清楚,歪歪扭扭的字跡,加上左手的力道控制不到位,也不靈活,落筆的時候力氣太小,因此寫出來的字也很清瘦,每一筆一劃都很僵硬,彷彿每個字都有個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