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寶生是地理課上唯一的顯眼包了,如果不是他憑一己之力調動是整個課堂的氛圍,恐怕只有那幾個好學生在認真聽課,其他都已經趴下大睡了。

更遑論她還一直搶課呢?那不得群情激昂,推翻地理老師的暴政?

但是如果要說地理課,基本上就沒有無聊的時候,只是石寶生一人就夠同學們笑十幾分鍾,然後同學們匪夷所思的問題答案也是一個笑料,一節地理課總能在歡聲笑語中度過。

但是石寶生在初二下個學期就轉走了,也可能是初三,前面說過,可憐的賀炎,小小年紀就總是記不清東西。

具體初二初三也記不得了,好像也不是轉走了,聽說是家裡有錢了就不念了,具體的賀炎雖是見證者,但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現在回想起來,賀炎確實是記不得很多事了,曾經的同班同學,如今再見了也都同樣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印象中記得這個人之前見過,名字也能模糊地記得,但就是說不出來一個準確的。

賀炎還記得,以前的地理老師似乎總是搞差別對待,就文中提到的石寶生。他在地理老師的課堂上鬧翻了天,地理老師頂多也就和他鬧一節課,大不了一節課不上了,也要和石寶生分一個誰是大小王。

結果到了賀炎這裡,前腳在地理老師的課上做完小動作,後腳就給班主任叫過去了,一頓批評教育,竹筍炒肉伺候。

然後賀炎就儘可能地壓縮自己在地理課堂存在的時間,因為教學樓與廁所的位置遙遙相對,走過去少說也要個三五分鐘,悠閒個七分鐘開外都是常事。

所以每當地理老師拿著書進教室的時候,賀炎總是請假去廁所,一去就是十分鐘的保底,久而久之,賀炎就養成了見到地理老師就要去廁所的習慣。

記得這個稱號是初一時地理老師“大赦天下”“心血來潮”“賜”給賀炎的,當時地理老師稱賀炎為“廁所先生”。

然後當時賀炎是在42班,那個時候沒有分班,說起分班來,賀炎記起一件事,初二開學那一天,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初一42班被一分為二的事情,只有賀炎一人“置身事外”。

開學那頁一天早上,賀炎初一的同班同學給賀炎發訊息,“今天去哪個班?”

這個是賀炎後來翻聊天記錄才看到的。

言歸正傳,初一時,42班的賀炎被稱之為“廁所先生”,同樣的,與42班緊緊相依的隔壁43班,也有一個男生,他被地理老師稱之為“廁所所長”,職位比賀炎高了一級。

而且當時因為兩人的名字差不多,那個男同學叫何嚴,發音差不多,所以兩人就常常被同學拿來放一塊起鬨,後來兩人就真的分到了一個班。

現在想起來,賀炎初中朋友不算多,日常問抄作業和答案的那些不算,也就一隻手的數量,但是這個何嚴不算。

因為他和賀炎有一段孽緣,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感慨萬千。

關於地理老師和地理課的事情,除了地理老師一直占課,並且從未還過一節之外(賀炎印象中地理老師只搶不還),對於地理老師的一些印象也就只有在課堂上別具一格的氛圍了。

當然,這氛圍石寶生功不可沒。

以及她極其獨特的教學方式——

“來~誰誰誰站起來~我們上節課學了什麼?”

“來~同桌站起來~你替他回答~”

“來~再同桌~你替他倆回答~”

“來~後桌站起來~你替他們三個回答~”

說話拖著調,但不顯得陰陽怪氣,反而有些讓人能笑得出來,而且說得是聲情並茂,那個時候同學們下課無聊,就常常模仿地理老師說話。

在地理老師千年如一日的占課歷史中,這是少有的讓人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