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我腳上也沒有冰爪啊!”

貪吃蛇笑道:“你又不是女生,自己克服一下困難吧。另外糾正你一個字,相和向是不同的兩個字,不是一個字。”

“我……”我被他說得有些發愣,只能眨著眼睛回憶著這兩個“相”字到底應該是什麼樣子,又到底是不是貪吃蛇所說的是兩個字而非一個字。

補一刀和少打聽穿上了冰爪試了試,似乎當真是穩當了許多,她們轉身又開始了前進,行進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

少打聽忽然開口問道:“貪吃蛇,你還沒說為什麼你會知道今天需要帶冰爪呢,難道你是聽別的隊友提前說什麼了嗎?”

貪吃蛇邊走邊回答道:“不是,沒人和我說什麼。我是昨天在下軌跡的時候看了看他們之前軌跡上的照片,有一條軌跡是他們有人夏天時來這裡上傳的,照片中有游泳和在岸邊撈魚的場景。我當時腦子裡就想了一下,到了冬天這裡會不會有結冰的問題,所以就把冰爪找出來順手放進了揹包。其實我也沒有把握,就是以防萬一才帶上的。”

“準備工作做得細緻,這個習慣好。”補一刀走在前邊說道,“不像我們,前天報的名,昨天都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幾乎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到了晚上才想起來去超市買了點吃的,簡直就是倉促上陣啊。”

少打聽對補一刀說道:“你居然還學會謙虛啦?昨天晚上你不是還說什麼沒有準備才叫說走就走嘛,什麼都準備好了那就沒有驚喜了,也太不刺激了。”

“這不叫謙虛,這是承認各有所長。”補一刀反駁道,“沒有驚喜和刺激就沒有吸引力,但沒有充足的準備又的確會很難受、很麻煩,這就要看你更喜歡哪一種出行模式了。我覺得至少現在的我還是更傾向於前者,我更喜歡驚喜和意料不到的刺激。”

我搖搖擺擺的跟在他們身後說道:“理解,這就叫躁動,就是很多人嘴裡說的瘋,瘋狂的瘋,瘋癲的瘋。”

“聽見了吧,別人都叫你瘋子啦,瘋丫頭。”少打聽笑道。

補一刀不以為意地說道:“隨你們怎麼說吧,瘋就瘋唄。其實真正讓我發瘋的是那些從未發瘋過的人,他們讓我覺得他們從未真正的活過,從未真正真實的在這個世界上活過。人這一生總該瘋幾次才好,否則就太壓抑、太不真實了。”

“哎呀!”隨著一聲叫喊,一個走在補一刀身前的女隊員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估計是她腳底打滑摔倒了。

補一刀連忙向前緊走了幾步,和前邊退回來的一個男隊員同時伸手去攙扶這個倒地的女生。那個男隊員開口問道:“怎麼樣,沒摔壞哪裡吧?”

被扶起的女生起身後活動了一下腰胯,又跺了兩下腳慢慢地說道:“好像沒事。”說著又抬起腳去跺地面,似乎她對這又滑又不好走的地面頗有恨意。

這時在前邊駐足回首觀望的一個男隊員突然衝她喊道:“停!美女,別跺了,停!你再跺幾腳我可就危險了。也不光是我,咱們這些人都有危險。你最好看看,咱們現在這是在哪兒。”

聽他這麼一喊我才環顧四周,發現我們在聊天之中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一片相對開闊的空地之上,說開闊是相較於剛才我們經過的木棧道而言。那條木棧道是修在左側山崖和右側漸漸隆起的山體之間的一條低窄的通道,而現在我們好像已經置身於一處四周被巨大山體包圍的山谷之中了,而山谷中最為開闊的一片空地就在我們的腳下。前邊的很多隊員在空地上搖搖晃晃地前進著,我此時走在隊伍的最後邊,望不見走在最前邊的隊員和領隊。

注目腳下的地面片刻,我就發現此時的地面與剛才的大不相同。首先是顏色,它是以灰白色和暗藍色為主,不似木棧道的那種黑褐色。其次是質地,它不是土也不是石頭,而是冰,是水結成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