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處。

但我總感覺讓她做領隊有些不合適,至於是哪裡不合適我又說不出來,總之感覺是怪怪的。或許是因為我一隻腳涼一隻腳熱、一隻腳幹一只腳溼的緣故。又或許是對女性固有的偏見,對所有女性領導男性的現狀有所不滿。當然,更有可能是我內心深深的憂慮,憂慮一個自己曾經開罪過的人如果威信日隆、號召力大增之後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這一切的一切,伴隨著昂的不越來越嘶啞的叫喊聲在山谷中迴盪著,也在我的心底反覆激盪著。我第一次意識到出門在外還是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用這顆清醒的頭腦去思考,去思考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用這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將自己討厭的人也是討厭自己的人搞垮,搞得儘可能狼狽,甚至聲名狼藉一些。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愧為一個心智健全的人,一個能立於不敗之地的人,一個將愛自己勝過於愛他人的意志貫徹始終的人,哪怕這些想法不適合大白於天下。

正當我搜腸刮肚地思考如何才能找到一小的領路犯錯的證據之時,忽聽得走在身前的少打聽說道:“好像到了,咱們回到正確軌跡上了。”

走在靠前的幾個人應該也都聽見了她的聲音,紛紛住了腳回頭張望。貪吃蛇問道:“是嗎?回到正確的路上了?”

“對,回到了。”花滿天也開口說道,“看看軌跡,咱們現在這算是走回來了。”

“哎呀,可算是走回來了。剛才咱們等於一直在來回瞎轉圈子,浪費體力不說,關鍵還耽誤了不少的時間。”海德感嘆道。

“海德,替我一下吧,我嗓子喊得都快冒煙兒了。”昂的不嗓音嘶啞地說道,“你先替我喊一會兒,我歇會兒再替換你。”說著他就去包裡掏保溫壺喝水。

海德不滿地說道:“你說你瞎逞什麼能啊?這一路喊一路走的苦差你非往自己身上攬什麼勁啊,沒看見那麼多比你聰明的人剛才都不吱聲兒嘛!記住啦,要是好事兒早就一堆人搶著幹啦,能輪到你嗎?你要是累了就歇著吧,反正我是幹不了,誰愛幹誰幹去,這簡直就是免費使喚傻小子啊。”

“你怎麼說話呢?”補一刀說道,“本來就應該是你喊,剛才央哥指名點姓安排的人本就是你,你要不干你剛才怎麼不拒絕呢?這會兒發起牢騷想撂挑子了?不行,晚了!你要敢不喊,信不信一會兒央哥到了我們向央哥彙報,說你在諷刺他是想免費使喚傻小子。這可是你剛說的,這麼多人可都聽見了,看央哥知道了會怎麼收拾你。”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海德連忙解釋道,“我那不就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嘛,你還真要打小報告啊?得得得,我喊不就是了嘛。真是的,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走路連個玩笑都不能開了。”說著他就開啟了手臺按住按鍵喊道,“還有沒有一直沒看見央哥的後隊隊員了?有的話趕緊說話,聽見了馬上回話。”他就這樣站在原地連喊了兩遍。

過了幾秒見手臺中沒有迴音,貪吃蛇邊朝四周打量邊問道:“按理說這裡的地形也不復雜啊,剛才怎麼就迷路了呢?我當時怎麼就走錯了呢?”

“不是這裡,你應該不是在這裡走錯的岔路口。”少打聽低頭看著手機軌跡說道,“你仔細看看軌跡,你應該是在前邊,大概還有五百米左右的地方走錯的,咱們現在還沒到呢。”

“哦……那咱們一會兒可得當心,千萬別再走錯了。”我插口說道,“一小的,你怎麼又停下不走了?是不是體能到極限走不動了?需要換個人替換你嗎?”

一小的這時嚥下了一口水白了我一眼說道:“放心吧,我體能就算是到了極限也輪不到你來當領隊。沒看出我這是在等央哥他們嘛,這裡有岔路,最好把所有隊員都聚齊了再行動。”她邊說邊用手臺喊道,“咱們後隊的隊員們注意啦,儘快跟上來,咱們快到岔路口多的地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