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他的怒容,與她的一派悠閒,成了強烈的對比,吞下最後一口麵包後;她拍掉手上的麵包屑。

“你無法強迫我,我具備了賢妻的條件——忠實地守在家中,痴心地等候迷途的丈夫知返……你沒有通我離婚的理由。”

他才不容她說不,把他當猴子戲耍,王豪偉憤怒地很想將她抓起來,通她就範。

“你終究得同意,最好放聰明的不要讓大家費事。”她仍是氣定神閒,將他的怒氣不當一回事。

“何不走著瞧,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是個冷血的女人!”汪銘松喊。

王絲薇對他的叫罵無動於衷,修長的雙腿翹放在桌上,一晃一晃地;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拿著瓜子放在如貝的皓齒下一咬,發出“喀”地脆響,態度輕鬆極了。

“男人就要像個男人樣,別像個娘兒們般的放不下,不是有句話,‘好聚好散’嗎?”

“你對我沒有點感情嗎?”江銘松質問。“幾天前你還說沒有我活不下去,現在競翻臉說要斷!”

“理由很簡單,我已經剷除了阻礙,你不再有什麼用處了。”她身體移動了下,換了個較舒適的姿勢。“我可不希望你成為我的新阻礙。”

江銘松看著她,從心底湧上股寒意,他知道自己絕非善類,做起事來要比常人兇狠上幾分;但與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他就愛得有感情多了。她是個反覆無常的女人,可以在一分鐘前,對你熱情如火,好似你是她的全世界;卻可以在下一分鐘,毫不留情地反噬你,沒有半點猶豫。她具有女人的外在——漂亮的臉蛋、讓男人神魂顛倒的魔鬼身材;內心卻沒有一絲女人柔順的特質,行事比男人還要冷酷。

“還不走嗎?”她啃咬了顆瓜子。“我免費讓你享用身體,也該滿意了。”

“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是在利用我對付你那個糟老頭丈夫。”

她似挺讚賞地大笑了聲,嘉許地點頭。

“何必將自己說得那麼不值;不過話說回來,若不是你,老頭也不會走得那麼快。”

“是你故意設計的對不對?”江銘松鐵青著臉。“故意讓老頭撞見我們在床上的對不對?”

王絲該沒有否認,丟了顆瓜子進嘴裡。

“何必那麼激動,要不是你有這麼點好處,我幹嘛倒貼你?想想看,老頭要不早點走,我豈不虧大王!”而他卻成了她謀害親夫的工具!這個女人真惡毒!

江銘松掄起拳頭走過去,她沒有害怕的神情,只是不屑地撇撇嘴。

“想當正義使者,為老頭抱不平啊?省省力氣吧!大家心裡清楚,你江銘松也不是什麼善男,幹嘛那麼激動?”

他在她面前站住。“我不喜歡被利用。”

“話怎說得那麼難聽,這叫互惠。”她嬌媚地笑。“你不是也吃到甜頭?”

他的拳頭停在空中。“有一點我不明白,你難道不怕偷雞不著蝕把米?老頭沒氣死,反把留給你的財物要了回去,弄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慘況?”

王絲薇仰臉大笑,笑聲充滿了歡暢。

“我從不打沒把握的仗,即使這次老頭沒照所想的氣死,他的財產早在我的算計之中,又能系我何?讓他提早心臟病發,只不過少了些囉嗦,省得他晚景悽慘地施日子罷了。”

對她的陰狠,他半天說不出話。

“你太可怕了!”

她卻仿如聽見個笑話般的笑得花枝亂顫。

“不是也有句話,叫什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來著?”

江銘松提起的手放了下來,打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反倒玷汙了自己的手,真不知當初怎會受她迷惑?

“你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