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稚叔,你給我出來!”

幷州,上郡,膚施城外,一位身高八尺,乘騎高頭大馬,手持畫戟的武將大聲吼道。

他的聲音非常大,恍若雷霆,以至於城牆上計程車兵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在武將身後,十萬百戰鐵騎一聲不吭,氣氛肅殺,大戰一觸即發!

“張稚叔,你再不出來,休怪本將不念舊情了!”

武將又爆喝一聲,同時示威性的揮了揮手中的畫戟,丈長的勁芒隨之而出,將不遠處的一塊小土丘生生削平!

這武將自然就是呂布呂奉先了,而他身後光沖天殺氣就令城頭守軍瑟瑟發抖的鐵騎自然就是烽火中的頂級兵種——幷州狼騎!

這次城池終於有了動靜,大門緩緩開啟,一位身穿甲冑的中年人在眾多親衛的保護下跨馬奔出城門。

“奉先,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為何要冥頑不靈,與那些反賊為伍?董相國神威霸世,麾下強兵萬萬,你為何要以卵擊石?現在幡然悔悟仍就不晚,只要奉先肯反正,我立即上奏相國,冊封奉先為幷州牧、徵北將軍。

以奉先之勇,就是驃騎將軍、車騎將軍也不是不可能,為何偏偏要與那群臭魚爛蝦為伍?”

張楊,也就是張稚叔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情深意切的勸導道。

“別說了,自古漢賊不兩立。既然你張稚叔降了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今後再見面就戰場上見分曉吧!

看在往昔的情面上,今日本將饒你一命,立即率軍撤出膚施城,滾出我幷州。本間保證不會趁機截擊你。可你要是負隅頑抗,那就休怪我不講情誼了”

“奉先,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聽了呂布的話,張揚悲聲大呼,旁邊的幾員武將也是神色悽然。

呂布眉頭一皺,高聲道:“造化弄人,布不想評價究竟是誰對誰錯,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再說這些話就沒意義了。還是剛才的條件,本將准許你帶領所部軍隊離開幷州,並准許你攜帶足夠抵達虎牢關的糧草,你部將領的私人財產本將一絲一毫都不動,希望你不要讓本將為難。”

說完呂布調轉馬頭,走前又補充了一句:“我只給你一個時辰的時間準備,超過時限之後本將就要攻城了!”

望著呂布離去的背影,楊醜、董昭、眭固等張楊軍的核心將領紛紛低頭不語,反倒是一些非歷史武將義憤填膺,其中一位咬牙切齒道:“主公,這呂布竟然如此囂張,末將請命前去會他一會,看看這天下第一戰神到底有多少成色!”

張揚扭頭看了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頭也不回的就回城了。呂布就給了一個時辰,時間太短容不得浪費。

楊醜、董紹等人也紛紛回城,誰也沒搭理剛才那位武將。

這場面讓他尷尬極了,面紅耳赤,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作。

眭固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就剛剛那個距離,如果呂布有心取我等性命,包括主公在內,所有人都逃不掉!”

“咱們全軍加起來二百多萬軍隊,都不夠這十萬狼騎打的!”

離開之前,眭固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話。

“怎……怎麼可能?”

武將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駭然。

可惜已經沒人理他了,所有人都跟隨張楊回城,開始緊鑼密鼓的撤退計劃。

事實上,從幾天前張楊就已經預料到現在的解決了。兩大對立陣營正式成立,張楊就很尷尬的成為了董卓陣營與討董陣營的最前沿。

之前盧植還是幷州牧的時候,張楊在董卓與盧植之間搖擺不定,盧植出於種種顧忌,一直沒能果斷解決張楊的問題。

而呂布接手幷州之後顯然不會有那麼多顧忌,親率十萬鐵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