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疼。盯著文景心有些蒼白的面頰,慧安微微蹙眉。

“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嗎,一點小熱症就是不用藥三五天也就好了。倒是你怎麼臉色這麼不好,這幾日夜裡可是睡的又不安穩了?”

文景心被慧安緊緊拉著,只當慧安是多日未見自己,也是惦念,倒也任由她攥著手,笑道:“我這也是老毛病,天一冷便體虛多汗,偏又是個愛乾淨的,身上不清爽就怎麼也睡不著,倒是累的滿屋子的丫鬟都得跟著折騰。前兒孃親自慈安大師那裡求了幾粒鎮神丸,我用了兩粒,這兩夜睡的倒還安寧,今兒這已是精神大好了呢。”

慧安知道她這病是自孃胎裡帶來的,文家遍請名醫也都沒能去根兒,便也不再多言只揉搓著文景心冰涼的手,兩人相攜著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進了聚賢門。

崔知菲見慧安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她還巴不得慧安拉著文景心快走,好留了她和思存哥哥好好說會子話呢,如今見慧安果然知趣,自是樂的眉開眼笑,拉著文思存說著前兒剛得的一隻會說話的綠鸚哥。

而文思存見慧安看都沒看自己一眼,這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了。

要知道以往慧安對他那是極為熱情的,見到他便雙眼晶亮,面頰緋紅,就猶如現在纏著他說著鸚哥的崔知菲一樣。

文思存已是翩翩少年郎,又生養在大宅門中,早知情事,自然明瞭慧安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事實上他還挺享受這種被愛慕的眼神的,可如今也就幾日不見,慧安便一下子視他為無物,雖他對慧安沒存那種心思,但也有些不能適應,反倒感覺若有所失了起來。

這種不爽快的感覺引誘著他一反常態地認真打量起慧安來,這一看不打緊竟一時有些移不開眼睛。

今兒的慧安穿著一件繡百蝶穿花的桃紅色滾紫貂毛邊的長褙子,下身著煙霞色繡滿紫藤的撒花擺裙,梳著螺髻,髻上未別步搖或是朱釵,只用小米珍珠流蘇纏繞著。

豔色的衣服,將她泛著健康紅暈的雙頰更襯得豔若桃李,她未著披風,右衽的交領中露出一截線條柔韌而優美的脖頸,肌膚欺霜賽雪。

明亮的桃花眼秋水盈盈,眼尾上翹,平添了幾許嫵媚風情。鼻峰秀美,雖不算小巧,卻異常挺拔,鼻翼隨著笑容微微甕合著,過分挺直的鼻子和那微神的眼窩,讓她有別於其它京中閨秀,平添了幾分異族風情。

她並不似文景心那般柔婉雅緻,但看上去卻顯得生機勃勃,紅唇飽滿而圓潤,上唇微厚,笑起來好似雨後海棠,潤澤多嬌。雖形容尚小,但已露嬌媚的豔色。

往常文思存總覺著慧安長相有些過分明豔,流於豔俗,便似那秦招館中的妖嬈胡姬。不似文景心和崔知菲那般溫婉嬌柔,缺乏了女子的雅緻美,今兒卻不知為何竟覺著這般容貌倒也異常亮眼奪目,雖豔倒也不俗。

還有她的身形也異常挺拔,比一般女子要高出許多,站在景心身旁竟比她生生高出一頭來。

雖只有十二歲,可那身段已發育地突兀有致,細腰長腿,走起路來柔韌感十足,往常他覺著女子長的太高便失了嬌柔,很難讓人憐惜,可今兒偏又覺得這樣也好,看著也是別樣的美麗灑脫。

那纖細的腰身倒也是不盈一握的,還有那挺翹的臀部走起路來似是還顫巍巍地扭擺著,讓人忍不住想抓上一把。

這麼想著文思存被自己的心思嚇了一跳,白皙的面頰瞬時浮起了可疑的紅暈,接著忙將視線從慧安的臀上移開,暗道今日自己真是中了邪。

那邊崔知菲說了半天她新得的喚做“雀兒”的鸚哥兒,轉頭見文思存一副心不在焉,心思不屬的模樣,頓時便委屈地嘟起了唇,嗲聲喚道:“思存哥哥,你到底有沒在聽菲兒說話!”

文思存這才看向崔知菲,衝她笑道:“當然有在聽,你方才正說要教會那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