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拴住了一匹馬,心知此地另有他人,而且他立即發現此人正在樹上,心想他喝個水,很快就走,不會打擾到樹上的人,彎身欲將馬匹拴在樹旁時,詎料,樹上竟掉下來一樣東西“騎”在他背上,這個東西的一雙腳丫,交錯的夾住他的頸項,而“它”的手緊緊的揪住他的頭髮,這也就算了!這個東西光著的腳丫,竟然還捂住他的嘴,直湊至他的鼻間,讓他聞盡了“它”的腳丫味。

天哪!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霍地雙臂猛然一張,將騎在他背上的“東西”甩至一尺開外的地方。

他旋即轉身,這才瞧清了這個“東西”居然是個女人!

“天哪!”他不由得驚呼一聲,瞪視那個跌坐地上,仍不知發生何事的女人。

他項晨,乃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方才竟然讓一個女人騎在背上,實在是莫大的侮辱,要是傳將出去,他的顏面何存?

何如倩揉著發疼的屁股,一臉的睡眼惺忪。

奇怪,方才她分明是在睡覺,為何會跌下來呢?

這一跌還真是非同小可,她可以想像她可愛的小屁股,此刻必是又紅又腫。她揉著她可愛的屁股半晌,終於也注意到有人正用憤怒的眼神射向她。

她抬眼望向前方,咦!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英姿颯爽、俊逸挺拔的男人,若非他此刻正在盛怒下,想必他該會更好看吧!

咦!他為何如此氣憤?而且還對她怒目相視?

她注意到他站的地方,也注意到屁股吻到地面的地方。

不可能,她方才分明是在樹上睡覺,再怎麼樣也不會跌至此處,除非……是有人將她丟至此處。

若真是如此,那麼眼前這個男人,必然就是那個將她丟至此處的人。

可惡!太過分了!她好好的在樹上睡覺,他竟然不由分說將她丟至此處,簡直是不可饒恕!

她驀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忘了屁股的疼痛,怒氣衝衝奔至他面前,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下這種毒手,你還是不是人呀!”

項晨被她突如其來指著鼻子罵,火氣更大。

“你這個野丫頭,自己的行為不檢點,還有臉指責別人,瞧瞧你現在的模樣,簡直就像個沒人教養的丫頭。”

說她沒教養?哼!在她的地頭上居然膽敢如此辱罵她。

“你這個蠻子,你說我沒有教養,我是哪一點沒有教養?你倒是給我說清楚。”

項晨冷哼。

“有教養的姑娘豈會赤著足爬到樹上睡覺?可會似你這般沒氣質的大聲叫罵?可會不知羞恥的爬到男人身上?我勸你還是找面銅鏡,自個兒照照自個兒的模樣,簡直就與潑婦無異。”

“喂!臭蠻子,我幾時爬到男人身上,你說話可要有真憑實據,我的清白可容不得別人來糟蹋。”其他的她倒沒多大意見,唯此關乎她的名節清白,怎麼樣也不能任人瞎說,況且,她自幼及長,除了幾位兄長外,根本甚少有機會與其他男子接觸。

“哼!你的記性還真好,方才發生之事你轉眼即忘,還裝出一副清純聖女般的模樣。你看錯人啦!你想勾引男人,招子也得放亮點,我豈是那種隨便放蕩之人。”項晨很不屑的睨她一眼。

何如倩氣得直咬牙。

“你說什麼?我勾引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如何勾引你?哼!方才分明就是我在樹上睡覺,說不定是你起了色心,想非禮我,所以把我拉下樹來,結果我突然醒來,你見詭計未能得逞,便反咬我一口,哼!似你這般不要臉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她撇撇嘴。心中挺佩服自己,居然能立刻洞悉他的陰謀,看來這半年的江湖歷練顯然是沒有白費,她是越來越精明瞭!

項晨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