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事,因此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大太太便招了大姨娘來說話:“昭陽和昭明明年都要下場,到時候讓三爺和四爺去送親。”

大房嫁女兒,讓二房去送親?

大姨娘的臉色當即就不太好看。

溫昭陽剛中了舉人,如日中天,她請不起這尊大佛,可溫昭明一介白丁,也要在她面前擺譜?

“三爺和四爺都是秀才,有他們出面,也不算辱沒了我們二小姐。”大太太淡淡瞥了她一眼,很是漫不經心。

大姨娘咬牙。

等過了幾天大老爺難得去她那裡坐坐,大姨娘便斟了大老爺最愛喝的茶,然後趁機說道:“聽說二小姐出閣,我們家是三爺和四爺送親。他們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能給二小姐送親,是二小姐的榮耀。不過到底年紀還輕,別人看著,就不太穩重……我想著雖說二爺明年要下場,可磨刀不誤砍柴工,藉此機會出去走動走動,見見世面,興許大有裨益……”

溫昭陽如今是大老爺最驕傲的兒子,大姨娘沒有提他,唯恐惹得大老爺不悅。

“你的意思,是讓昭陽和昭明都去送親?”大老爺微垂著頭,把玩著手上的茶盞,平靜的問。

“倒也不是非去不可。”大姨娘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大老爺的臉色,見他神色平靜,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笑道:“我也是想著,唸書也不急在一時,我們溫家是讀書人家,您和二老爺也都寒窗苦讀數十年……”

“所以讓他們兩個耽誤十天半個月,也是小事?”大老爺啪的一下扔下了茶盞,怒而起身,“二弟一片苦心,讓兩個侄子千里迢迢回來送親,也是一家親熱的意思,你若不滿,那邊讓瑾沅自己過去好了!”說罷,頭也不回,摔門而出。

大姨娘先是呆若木雞,反應過來後,忙追出了門,可大老爺怒氣衝衝,早已消失在了夜色裡。

若說是平時,也許大老爺不會如此著惱。可二姨娘的自盡,就像一根刺,卡在大老爺喉間,咽不下去,吐不出來,一直覺得膈應。也因此,大老爺看姨娘的目光,已平白嚴苛了三分。而大姨娘拿出來說事的,偏偏是大老爺最為看重的,溫家子嗣的課業問題。

在大老爺眼中,這是立家之根本,決不能出半點岔子。

讀書人家的子弟讀書無用,不出三代,很快就會沒落下去。

更不必說,大姨娘還提到了二老爺……

種種情緒交雜,成功觸怒了大老爺心裡那根弦。

等到大太太從林媽媽口中得知來龍去脈,冷冷一笑,“不過是嫁給一個痴兒,還挑三揀四?”能有兩位少年秀才親自送親,已是天大的榮耀了。

“誰說不是呢?”林媽媽附和著大太太:“這二位姨娘,都是心比天高,偏生不知道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怎樣的貨色!”

大太太冷哼了一聲。

若非溫瑾沅嫁的是劉侍郎家的次子,也許她早就打發個溫家族人去送親了!

轉眼就到了十月,彼時已是深秋,有了幾分涼意。

這一天,是溫家二小姐出閣的日子。

溫瑾言早早便起了,想著劉家那位二公子,心中有幾分好奇,便囑咐墨荷:“待會接親的人來了,你和我說一聲。”

墨荷應了。

溫瑾言便坐在榻上,靜靜的聽著外頭喜慶的絲竹聲。

就在前不久,劉家送來了聘禮。

三十六抬,茶葉,喜餅,黃酒,首飾,都讓人覺得,劉家是實在人。至少,是誠心要和溫家結這門親事。茶葉是上好的碧螺春,喜餅大得和銅盆一樣,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還有首飾,不僅僅是新金打造,炫目耀眼,而且還有據說是劉家祖傳的寶石。

前世在京都,溫瑾言什麼沒見過,見到那幾塊寶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