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掃落葉,庵堂裡不時有誦經的聲音,柳柳走過去,身後的明月和彩霞,興奮的東張西望,嘀咕個不停,一旁翠兒噓了一聲,示意她們兩個安靜點,佛門清靜點,萬不可打擾到別人誦讀讀詩經。

彩霞和明月兩個丫頭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緊跟著娘娘的身後往前面走去,只見那打掃的小道姑抬起頭,見到眼前的華衣女子,一看就是富家的太太之類的,趕緊恭敬的上前一步雙手合什:“不知女施主有什麼事?”

“我想見明惠師太,師太在嗎?”

“怖倭在做早課,夫人請隨我來”,那小削古並不認識柳柳,略欠了一下身,示意柳柳隨她進去,穿過前面幾間正房,把她們安置到後面的廂房裡,吩咐了另外一個下人送上茶水,她去請做早課的師傅,柳柳點了一下頭,小道姑便退了下去。她們幾個人並沒有等候太久,剛喝了幾。茶,明惠師太便急急的奔了進來,一抬首見到是柳兒,早高興的笑了,伸出手直握著柳柳的手:“柳兒,你可來了?”

“是”,柳柳點頭,掉頭吩咐旁邊的翠兒,把彩霞和明月帶出去逛逛,她有話和師太說,明月和彩霞早就坐不住了,一聽到娘娘的話,立刻點同意,隨著翠兒的身後往外走去,三個人在庵堂四周閒逛起來。

廂房裡,明惠師太見柳柳一臉的清冷,眸子冷凌凌的盯著自個兒,不禁打了一個輕顫,柳兒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這樣望著她啊,明惠師太不敢直視她的視線,走到一邊坐下,輕聲的開口。

“柳兒怎麼了?這樣看著師博。”

“師傅,你是不是我親孃?“柳柳直截了當的問,把明惠師太嚇了一跳,臉色白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回望著柳柳,嘴巴張大,好久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搖頭,而責她:“柳兒,你胡說什麼呢?師傅怎麼成了你親孃了,你莫要亂說了,讓你爹孃聽到會傷心的。”

柳柳不語,周身的寒氣,幽幽的望著師博,她分明從師伴的眸子裡看到了驚慌失獵,一向冷漠的師傅竟然慌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她真的是她的親孃嗎?

“師傅,難道你真的是柳兒的親孃,否則,你在害怕什麼?既然是親孃,為什麼不相認呢?而在一邊偷偷教我練武呢?”雖然她不是那個柳柳,但是她還是有些激動,所以問出的話有些尖銳,只見明惠師太幾乎受不了打擊,臉色青幽昏暗,唇嚅動了幾下,也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咬著牙說出一句話。

“柳兒,師博向你發誓,我決不是你娘?”

柳柳認真的望過去,她相信師傅說的話,她是那麼認真又真誠的望著她,可是她不是她的親孃,至少知道一些當年的內幕吧,她的臉色閃過稀奇,唇角勾出弧度:“柳兒相信師博,但是師博一定知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為什麼這麼說?”明惠師太有些失策,一向美豔的臉蛋上罩著寒氣,口氣幽怨的,很生氣那個快舌的人,怎麼會說柳兒不是柳家的孩子呢:“柳兒,你爹孃那麼疼愛你,怎麼會不是柳家的孩子呢?你別胡思亂想了,是誰跟你亂說話的?”如果讓她知道是誰亂說話,她一定會殺了她,這種話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裡,柳兒還有命在嗎?是什麼人如此別有用心呢?明惠堅持自已的立場,什麼也不肯說,可是敏銳如柳柳還是從師傅惱羞成怒的態度中感應出,自已確實不是柳家的孩子,難道她真的是那個什麼前朝的公主,琉璃?

“難道我真的是琉璃公主,一個亡國的公主?“她的嬌俏的臉閃過的是驚異,卻沒有憎恨,因為那個真正的柳兒已經不在了,存在著的只是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一抹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