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愛的那一種。

宛容見身側的這個女人安靜下來.坐到她的身側.凝眉深思.薄薄的唇緊抿著,很快便露出一抹笑臉,淡淡的開口:“這樣吧,寫一首皇后禍亂後宮,禍亂朝政,眼看著將禍亂天下的謠歌傳出去,相信一定會引起京城的混亂,京城一亂,皇上就沒心思理樓家的事,我們可以乘這個空檔把樓家的人救出來。”

宛容的話落,樓思靜立刻點頭贊同:“好,我們現在就去寫這個女人是如何禍亂的,立刻找人把他流傳出去。”

“嗯,”宛容點頭,陪著樓思靜走進長信宮的書房,兩個人泡在書房裡好長時間,直到敲定了這首妖女亂世謠,宛容連夜派人送出宮去。

刑部的大牢裡。

陰暗潮溼,腳上斑斑血跡,氣味怪異,鳳邪這樣一個有潔僻的人,若不是心繫朝政,斷不會邁進這裡一步,但此刻他卻掩去心頭的厭惡,凌寒的坐在上首,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員皆垂手站於一邊,大氣也不敢多說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親自過來了,連丞相和炎親王也都過來了,天鳳朝所有重量級的人出現了,這說明皇上對樓家這件案子是相當重視的。

大家屏息以待,只聽到有腳鏈拖地的聲音,然後是以前威風八面的樓太傅,此時披頭散髮的就像一條狗一樣楚楚可憐,手上有手鍊鎖著,腳上有腳鏈鎖著,他是個重量級的犯人,刑部自然不敢大意,因此給他上了手鍊和腳鏈,這樓太傅藉著昏黃的光亮,一眼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等都出現在牢房裡,當下撲通一聲跪下來,失聲痛哭。

“皇上,聯有罪啊,聯該死啊,”此時此刻他還能說什麼呢,昔日皇上的太傅,今日的階下囚,只因為一念之差,便墜下萬劫不復的阿修羅地獄,接下來只怕要承受著十八層地獄的折磨,此刻倒寧願爽快的一死,但是那也是奢求吧,樓太傅老淚縱橫,頭上的烏絲幾乎在一瞬那變成了白髮,整個人蒼老了十歲,就像是一個蹣跚即將踏入墓穴的垂老之人,他死不足惜,可憐那樓家九族之人生生的毀在自個兒的手裡了,不知道宮中的女兒有沒有受到牽連,自個的小外孫有沒有受到牽連,現在想來,只怕那孩子最多能成為一個皇子,太子是不敢奢想了。

鳳邪陰冷著臉,狹長的眉峰上染上霧氣一樣的冰霜,這個人就是當初教他宏圖治國的太傅嗎?無數個日暮晨昏,他給自已講那些明君的建國之策,一個君皇建國容易守國難,可是今天他是怎麼了,不但忘了自已的五綱綸常,竟然要殺他,做下滔天的罪行,鳳邪想著這些,心裡更是翻滾難平,他的臉冷若冰霜,唇緊抿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只能化成一句心痛之言。

“太傅,你為何如此做?難道聯是昏君嗎?”

樓太傅羞愧滿面,皇上是有情有意的好皇帝,自已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妄想讓玉樓登上皇位,其實他這麼做只不過把百姓置於水火之上,小小的玉樓懂什麼,江山能人居之,才會天下太平,這個道理他為什麼忘了,此刻的悔恨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了,只能拚命的磕頭謝罪。

“請皇上賜臣一死吧。”

“死容易,至少在死前做些什麼勉補吧,”樓太傅聽著耳邊冷冷的話,抬頭直視進一雙冷魅的眼神中,這雙眼中犀利的視線,就像那出鞘的寶劍一樣颼颼寒氣,又好似冰天雪地中的冰凌,凍徹人的心肺,一絲餘地兒也不留,這個女人夠硬夠狠,自已也算栽在她的手裡了,樓太傅忽然笑了,天鳳有這個女人也算有福了,相信會越來越富強的,低垂下頭,老態龍鍾的開口。

“娘娘請問吧。”

“襄王現在在什麼地方?”柳柳冷冷的問,他們來的目的就是想從樓太傅的嘴裡套出襄王的下落,難不成他們會過來看望他的,雖然此刻他看上去萬分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先前都下狠心殺皇帝和她們了,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