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那女人出現了,滿臉的憤怒,黑色的袍子張揚的飛舞起來,長髮飄飛,那張精巧的臉上陰暗冷驁。

“你們想幹什麼?”雲姑的話涼颼颼的,好似那六月心裡遇到了鬼一樣。

“如果你不給我們血滴子,我們三個人白天黑夜的讓你不得安寧,”柳柳無賴上了,為了拿到血滴子,她什麼形像都顧不了,一個堂堂的國母連形像都不顧了,只要一想到鳳邪此刻受到的罪,或者不知道他堅持得到他們回去,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柳只覺得心神俱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跌到地上去。

“雲前輩,求求你把血滴子給我吧,”柳柳輕聲的哀吟,南宮月看得心裡如被刀削過一樣,從前的她是何等狂傲的一個人,沒什麼可以擊挎的,只怕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不會讓她低頭半分,或者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她看到她是如此卑微的去哀求眼前的這個女人,只為了求得那解藥血滴子。

“柳兒,你別求她,我們自己找,就是翻遍了整個大山,我們也要找到血滴子,”南官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拉柳柳,柳柳挺直的脊樑動也不動一下,眼神直直的落至雲姑的身上。

雲姑聽了南宮月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你可以試試看,就算你找到血滴子,看拿回去可有用,解不了毒,只送了一命罷了。”

南宮月一聽,知道那血滴子箇中還有名堂,如果這個女人不說,他們拿回去救不了皇上有什麼用呢?當下無法再說什麼,只能氣恨恨的看著那女人狂妄囂張的大笑著,明明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偏還裝嫩,南宮月的眸子不屑的望向別處,看也不看那女人,再看他就被她氣得抽風了。

雲姑笑夠了,斜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就那麼直直的迎視著,坦然, 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惱羞成怒,整個人落落大方,倒顯得她小家氣了,雲姑不由得有些氣悶,這成了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了,本來想離開不理這三個人,可是自己一走,只怕這女人又開始吼起來,那她不就不得安生了嗎?

“說吧,你想拿那個血滴子救誰?”氣恨恨的開口,柳柳一聽到她的話,笑了起來,這女人總算拿他們沒辦法了嗎?太好了,飛快的開口:“我的相公,那蠱毒本來是我身上的,他用內力把那蟲蠱引到他身上去了,所以我不能讓他死,”柳柳的聲音此時是那麼的感性,帶著濃厚的深情,執著的望著眼前的女人,誰知道雲姑聽到她的話,臉色竟然難看起來了,想到她至死漢有得到的愛情,別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意,卻意外的同意了,不過那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

“你們跟我來吧,至於能不能採到血滴子可不是我的事情。”

雲姑身形一閃在前面領路,她穿著黑色的袍子,長髮垂肩,要是半夜三更的別人一定會以為她是個鬼,柳柳起身飛快的跟上前面的影子,只見那影子根本不用腳走路,飄飄忽忽的疾駛過去,幸好三個人都武功高強,跟上她也不費什麼事。

一行人越過茂密的林子,陽光穿透間隙細密的灑在地上,投射下斑駁的影子,幾個人飛快的在林中穿過,很快便看到一處碧色房屋,隱在林中,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端睨,因為那上面被茂密的竹葉遮蓋住了,下面是幾間翠竹搭建的房屋,小巧而精緻,門前栽種了各式的藥草,形式不一,凌亂的分佈在四周,空氣中香味撲人,雲姑停下來,走到一棵青鬱郁的花果前,只風那是一棵四葉的植物,莖杆二尺兩高,四片寬厚的葉子,在那葉子中間竟然有四粒紅通通的小果子,鮮豔奪目,柳柳見南宮月的眸光緊盯著這四粒果子,立刻輕聲開口。

“這是血滴子嗎?”

南宮月研究了一下,根據書上的記載,這確實是血滴子,其實這株血滴子一定是這個女人從別處移植過來的,不過顯然被她照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