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理論了。

“不急,我把晚飯給你做了再回去。”

紀箐歌和陸機相處的方式很隨意,兩人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師徒,也不像爺孫,更多的還是像朋友。

也正是陸機的隨和,讓紀箐歌慢慢卸去了在長輩面前乖孩子的偽裝,露出了她在好友面前才會展露出來的古靈精怪。

容晏在紀箐歌拜師沒幾天就走了,據說是因為受不了突然多了個小屁孩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尤其還是個女孩子,尤其是那女孩子老是一臉怪笑的叫著自己師叔。

當然,以上的據說都是陸機擠眉弄眼當著要走的容晏的面對紀箐歌說的。

忍不住笑了笑,紀箐歌歡快的在廚房裡忙活了起來。

直到工作之前她都沒有什麼機會下廚,主要是因為她身子實在不好,家裡人一直都擔心她,從來都不捨得讓她幹什麼活。直到工作了自己一個人在外頭打拼,這才磕磕絆絆的學會了煮東西吃。不過,也就會煮一些簡單的而已。

做好了飯菜,跟著陸機告別,紀箐歌才踩著夕陽的餘輝踏上了回家的路。

等到回到家中,家裡的飯菜已經煮好,一群人就等著她回來了。

“丫頭回來了?吃飯了!”紀家的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見她回來了,喊她上桌吃飯,“你弟弟呢?見他沒有?”

“沒呢,估計又是跟青成去玩了。”紀箐歌應了一聲,結果孫穎遞過來的碗筷,碗裡自然已經是盛好了飯的,又低低的說了一聲,“以後我自己盛飯,你自己先吃,不用管我。”

孫穎愣了下,以為紀箐歌是嫌棄她的意思,吶吶了一會兒,沒說話。

紀箐歌心中嘆息,可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她也就沒吭聲,默默的夾了菜放到她碗裡,“吃飯吧。”

方幸一邊吃著,一邊對紀箐歌道,“明天就要去學校報到了,今晚記得收拾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學校,弄好手續了我們回鎮上你大姑媽家吃個飯。以後週末啊什麼的,你就回她那裡吃飯。你姑丈是個老實人,對你姑媽啊對你啊都可以,你也別想那麼多,就安心學習。”

鎮上離市裡可近的多了。

紀箐歌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開口道,“明天陸爺爺也去市裡邊,說了讓我搭他們的車去。”

“那怎麼好意思麻煩別人!”坐一旁默默抽菸的紀烈嚴開了口,“讓人家的孫子給你輔導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現在還……”

紀家人一直都不知道紀箐歌是在跟著陸機學習,而容晏早就離開了。

“搭個順風車而已,不要緊。”方幸倒沒有反對,“還好我們行李不多,不然也不好意思。”

的確是,紀箐歌也只是帶了幾本書和幾套衣服去而已,其他的諸如棉被之類的,到時候去她姑媽家拿就好。

方幸開了口,一家人都不再揪著這個問題,紀烈嚴又反覆叮囑紀箐歌要好好學習啊不要亂花錢啊什麼的,說得直到紀箐歌再三保證知道了才放過她。

洗完澡洗完衣服之後,紀箐歌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回了房間,發現孫穎正等著她呢。

“丫頭,這是兩個月的生活費,不是很多,你先拿著,等不夠了再回來拿。”

紀箐歌看著孫穎手上捏著的四百塊錢,擦著頭髮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這一刻,她只覺得眼裡有什麼東西,脹脹的。

四百塊,要是再過那麼幾年,自然不算得什麼。可眼下,這四百塊錢,對於這個家來說,已經算是一筆很大的支出了。

按說,奶奶是老師,領著工資,爺爺和媽媽又勤勞,少說也該有點積蓄才對。可是,自己的父親愛賭博,經常把家裡的錢拿去賭,賭完了還不算,還要到處借錢去賭,已經是負債累累了。而自己的小叔,還在讀書,也是一筆大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