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皺著眉:“慕容姑娘,不要出手傷人。”

慕容愁立刻住手,依舊飄然而至,笑著看林瑜:“好,我聽你的,你說不打我就不打。”

場面一時特別尷尬,蕭玉軒站在一旁為謝神通捶背,謝神通已經沒有事兒了,但是面對如此的情形,一時不知道怎麼解決,事情看上去很明顯,就是張浦他們故意為林瑜擺一道兒,只是慕容愁偏偏不知就裡,火上澆油。

現在的情形,除非林瑜決然不承認慕容愁,不然林瑜就揹負不敬師長的罪名,但是如果他不承認慕容愁,慕容愁就是無端滋事,挑釁玄天宗,他們這邊固然不會為難她,但是莫逍遙豈能放過她,只怕她今日無法活著走下藏龍山了。

謝神通還不知道林瑜的個性嗎,就是根本不喜歡慕容愁,也不忍看著她遭受無妄之災,說不定為救慕容愁的性命,而假意承認這件婚事,為慕容愁擔下這場麻煩。謝神通雖然也生氣,可是也不想冤枉了林瑜。

列雲楓在旁邊忽然一笑:“小印,我聽你說過,江湖上很多人都對莫師祖的武功仰慕不已,你們離別谷的人還用他來起誓對不對?”

看著列雲楓衝他使個眼色,印無憂嗯了一聲,他知道列雲楓又在搞鬼,只是他沒有說慣謊話,不知道怎麼去接,所以只是點頭。

澹臺夢看印無憂接不上來,忙道:“無憂,往事已矣,還有什麼需要避諱,我們這裡也沒有外人,你和我、楓兒不是都說過嗎,莫師祖被譽為世外神話,武功之高,高不可測,世人敬仰,羨慕不已,你們每次出谷接單的時候,不都用莫師祖發誓嗎?”

印無憂有些窘,發現說謊實在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有點支吾地:“是,是啊,其實,其實不單單是我們離別谷,很多人也會信誓旦旦,如果做了虧心事,就遇到莫逍遙。”他這句話是憋出來的,實在盡了全力,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列雲楓和澹臺夢晾在那兒。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很飄渺,特別沒有真實感,他是寧可殺人也不願意受這份折磨。

列雲楓又忽然嘆口氣:“莫師祖的武功已然出神入化,恐怕無人能出其右,教出的徒弟自然應該青出於藍,就算不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也不會判若雲泥,幾位人中翹楚,少年英雄,讓人家一個小姑娘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真是奇怪。”

澹臺夢盈盈一笑:“楓兒,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短兵相接那是蠻力相鬥,君子不屑為之,我們這幾位師叔師兄是以智取勝,佯裝敗北,好將這位慕容姑娘引到此處,好一舉殲之。”

列雲楓繼續鎖眉:“難道是我眼拙?我怎麼看不出來慕容姑娘有何等深藏不露的本事,要勞動幾位師叔師兄們如此大動干戈?就算慕容姑娘十惡不赦,我們對她不需要講究江湖道義,可以群起攻之,師叔師兄們的功夫得自莫師祖的真傳,對於慕容姑娘自是綽綽有餘,更不必將她帶到這裡來。”

澹臺夢也嘆了口氣:“楓兒,你真的糊塗了,師叔他們可是坦坦真君子,暗器用在明處就不是暗器,所以他們就是要對慕容姑娘圍而攻之,也要群毆地堂堂正正,難道師叔他們還是故意將慕容姑娘引來這裡鬧場?鬧騰起來,不過就是會殃及林師兄,可是說到底,也是人家的家務事,林師兄和慕容姑娘有什麼嫌隙,他們會有什麼好處?”

列雲楓輕描淡寫地敲打,澹臺夢再把話鋒一轉,就將此事的主旨給引開了,門派中事變成了家務事兒,張浦有些瞠目結舌,他此時不能直接挑明瞭這番過來,就是要澹臺玄教訓林瑜勾結妖孽,他是斷定了林瑜和這個女子沒有關係,如果人家真的有了婚約,這個女子就是他的侄媳婦,他這個叔公公要是找侄媳婦的麻煩,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死?

葉梧低著頭,心裡頭忍不住大笑起來,他一路跟來,也沒有多話,他有他的心思,如果張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