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直隸的人走到了一起?”

孟峰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道長?”

君邛搖了搖頭,看著呼吸急促,頭髮凌亂的孟峰道:“那道長是我們路中所見,我並不知他真正身份,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你並不識他身份,那為何他會將獨孤邵救走?”孟峰面帶怒火道。

“邵將軍跑了?”

君邛呆了呆,然後笑了起來,他抬眼看向孟峰道:“那道長果然好本事!竟是從你這嚴密防守的幽州內城逃了出去,如今他和邵將軍一起逃走,那你孟州府的末日也要到了。”

孟峰眼神冷了起來,道:“不是我的末日,是我們的末日,我死之前,會送你先走。”

君邛急道:“州府大人,我說過我不是獨孤靖的人。”

孟峰淡淡道:“我知道,但這些與我沒有關係,從你出賣了你家邵將軍之後,我就知道你沒有騙我,而且我還知道你很怕死。”

君邛心裡嘆道:“我不是怕死,只是我們的事情沒有做完,為了大事,我還不能死。”

沉默了一會兒,君邛看著一臉疲憊的孟峰,試探道:“州府大人,該說的我也說了,人沒抓到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如果現在放了我,我或許可以幫你。”

“幫我?”

“我會幫你拖延住東大營進軍的時間。”

孟峰冷笑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放你走是不可能的,他東大營如若真敢派兵過來,大不了魚死網破!”

君邛輕蔑地看著他,嘲諷道:“四大營建立以來,各州的軍備力量早已所剩微幾,憑你幽州這些老弱病殘計程車兵,你確定能擋住東大營的將士?州府大人,在我看來,你的幽州恐怕不到半個時辰就會被攻克。”

孟峰坐了下來,聲音也沉穩了許多,只是仔細聽,能從聲音中聽出一絲絕望和瘋狂:“我何時說過我要武力對抗朝廷了。”

君邛看著他的面容,神色逐漸震驚了起來,寒聲道:“你要?”

“不錯!”

孟峰神經質般的笑了笑,森然道:“我幽州城裡現在有七大世家的人,還有從帝國各地而來的各界精英,朝廷若肯捨得這些人的性命,那便攻過來,我無話可說。只要東大營的人敢踏入幽州境內一步,我就殺給他看!”

君邛喃喃道:“州府大人,你瘋了。”

孟峰慘然一笑,道:“我是瘋了,但是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孟峰想起了沈頌,暗道:“當年你能力挽狂瀾,將獨孤離從帝都中救走,現在你還能將諸多世家和城中眾人一起救走嗎?”

見孟峰沉默,君邛想起了一件事,提醒道:“州府大人,當時有一藥童似乎身份也不簡單,他和我一起去的內城茅房,結果在我一轉頭的功夫便消失了,不知他是否回來了。”

孟峰眼神眯了起來:“什麼藥童?”

君邛詫異道:“你不知道?就是和你請的郎中一起來的那個……”

話未說完,孟峰已匆匆離開了房間。

君邛看著孟州府的身影,搖了搖頭:“都說孟峰行事沉穩,此刻卻如此急躁,看來他是真的恐慌了。”君邛轉而想到自己當下的處境,又是眉頭緊鎖,自己該如何能脫困呢。

孟峰跑到偏殿,見荀老還在側殿坐著歇息,他安下心來,整理了下雜亂的著裝,緩步走到荀老面前,笑道:“辛苦荀老了,家父如今病已好轉,以後就不勞煩荀老了。”

荀老撫著長鬚,看了看他冠下凌亂的頭髮,雖然心中好奇,卻也沒發問,點了點頭:“如此便好,那我先告辭了。”

孟峰見荀老抬腿便走,雙眸一轉,試探道:“荀老就一個人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