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祖現在已經在幽州城裡了?”

百子桓皺著眉頭道:“按理說是,可是祖父若一直不公開露面,我也無法確定。”

沈燁突然心裡一跳,脫口道:“你說令祖是來幽州調查事情的,那麼今天抓到的那個刺客會不會?”

百子桓也嚇了一跳,他驚駭道:“你是說刺殺禮部侍郎的是我祖父?”

沈燁搖了搖頭道:“不見得是你祖父,但你還記得不,那陳伍長的意思是刺客不止一人。”

百子桓立馬坐了起來,焦急道:“我就說我在內城和白家人打架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祖父倘若知道,不可能不來看我和妹妹,我還以為是祖父不在內城,難道被抓的人真是我祖父?”

沈燁趕緊將他拉了過來,道:“你怎麼這麼坐不住?先趴好,我給你擦完藥再說。”

百子桓憂心忡忡地趴回了床上,沈燁分析道:“如果你祖父真是來幽州調查事情,那麼有極大可能就與禮部侍郎被殺一事有關,不過你祖父不見得和刺客是一邊的,或許只是你祖父在旁邊目擊了禮部侍郎被殺的過程。”

百子桓想想也是,悶聲道:“有道理,我是關心則亂,沈兄思慮果然周全,要不是你一直在柳家院裡待著,聽你這分析,我還以為你也在現場。可是不管我祖父是不是刺客一邊的,也不管被抓的那人是不是他,我還是想確認一下,不然我心難安。”

沈燁嘆道:“難!第一,幽州這麼大,我們不知那刺客關在哪裡;第二,關押刺客的地方必然有人把守,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見到他。”

百子桓疑惑道:“為什麼不能是幽州府的大牢?”

沈燁心裡道:“因為幽州州府和參將不可能將那人公開提審,不然他們的事情就洩露了。”

沈燁斟酌了一下道:“要我是孟州府的話,我將抓到的那人放在大牢裡,就斷了那人同夥將他救出的念想,那我再想抓到其他人便極為困難。但是倘若我將他放在看守不嚴密的地方,反而卻能以此為餌,守株待兔,釣出他的同伴。”

百子桓恍然,旋即頭痛道:“賢弟說的是,可我們如何才能找到這個地方,而且就算找到了關押刺客的地方,按照賢弟所說的那樣,我們偷偷過去豈不會被人誤認成他的同夥,到時候百口難辨。”

沈燁聽聞也是苦思了起來,旁邊百悠悠一直在聽著兩個哥哥的談話,這時候插了一嘴道:“哥哥們好笨,為什麼不去問問州府大人呢?”

百子桓沒好氣擺擺手道:“大人說話小孩少插嘴。”

百悠悠小嘴一癟,不再說話。

沈燁卻是眼前一亮,讚道:“好主意!”

百子桓對著沈燁道:“你別管她,小丫頭什麼都不懂,瞎出主意,胡鬧呢這是。”

沈燁面帶笑意道:“百兄,我是認真的,悠悠說的確實是個好主意。”

百子桓詫異道:“難道州府大人會告訴我們?”

沈燁微笑道:“州府大人不僅會告訴我們,還會親自帶我們去見他,我們只需……”

百子桓聽罷,將信將疑:“賢弟,你確定孟州府會同意?”

沈燁神秘道:“我們反正想不出其他辦法,不妨一試,此計不成,我們再做考慮。”

這時,院外傳來敲門之聲。

沈燁聽聞,看著百子桓後背的傷口道:“百兄莫要亂動,我去看看。”

沈燁走到院門前,開啟院門,就見一名軍士手持一張請帖道: “百家公子,州府大人今晚設下酒宴,宴請七大世家,討論明日文會召開一事。”

沈燁吃了一驚,道:“文會明日就開?”

那軍士不知百家公子為何如此吃驚,解釋道:“州府大人剛下達的命令,此時已派人通告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