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西戎?”百世驤詫異道。

不知想到了什麼,沈頌的神情有些落寞,他低聲道:“現在你還想挾持我離開嗎?”

百世驤從地上爬起,苦笑了一聲:“這西戎搏術被你說的這麼厲害,我再嘗試也是自討苦吃。”他皺著眉看著自己的長袍,而後將其脫下。

沈頌見狀心道:“都說百世驤素來潔癖,現在看來傳言不假。”看著百世驤愁眉苦臉的樣子,沈頌有些疑惑:“你的兒女都已經出了城,你還這麼急著出去做什麼?在這裡和我等著事情結束不好?”

百世驤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沈頌奇道:“莫非你真要去城外通知朝廷?”

百世驤道:“當然!若讓那九曲的前朝叛逆進入東夷山林,今後必然後患無窮,整個東直隸從此都不會太平!”

沈頌靜靜地看著他,看他不似作偽的樣子,沈頌道:“你和你父親真的不一樣。”

百世驤知道沈頌的意思,他回道:“我和我家老頭子能接受的底線不同罷了,我們是都想讓天下亂起來的,這樣我們才有機會覆滅白家,但我對獨孤家有感情,加上我對當年很多事都記不清了,沒有老頭子心中那麼大的怨氣,所以老頭子行事比我更狠,我行事比老頭子更穩”

“百景孝現在在做什麼?”沈頌問道。

百世驤搖頭道:“老頭子從幽州回到府上後,就去見了獨孤家的老祖宗,之後就讓我陪著北府的宇文扈來到了這裡,再後面他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宇文扈?北府鐵騎都出來了?百景孝果然厲害,竟能說動獨孤家的老夫人把北府鐵騎派出來”沈頌說著說著,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胖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子,心道:“只有最危急的時刻,老夫人才會同意派出這獨孤家最大的殺器,那麼想必是百景孝得知了獨孤太子的下落,當時他也在內城之中嗎?”

沈頌回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他從來沒見到的一個關鍵人物,他的眉頭漸漸舒展:“原來那位老道長就是百景孝,怪不得!他一直避我不見,是怕我認出他嗎?”

“現在城外除了北府鐵騎和北大營,東大營的人也在。”百世驤道。

“我知道,應該是獨孤邵來了。”沈頌道。

百世驤眉頭一挑:“獨孤邵嗎?”

沈頌心中已經認定了那老道人就是百景孝,他意外道:“你父親沒有和你說獨孤邵的事?”

百世驤搖了搖頭。

沈頌心道:“百景孝是連他的愛子都信不過?還是說他不想讓百世驤和東大營牽上關係。”

“對了。”

百世驤突然想起一事,對沈頌說道:“你可知現在城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沈頌微笑道:“你指的可是太子失蹤?”

“你不是一直呆在這書房裡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百世驤瞠目道。

“你們就安心呆在這裡,我這裡不會受到官兵侵擾的。”荀老替單軍師把了脈後,邊給他寫方子,邊對眾人說道。

“多謝神醫!”西戎壯漢抱拳道。

荀老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把沈燁拉到一邊,低聲問道:“這幾個都是什麼人?”

沈燁回道:“都是我的朋友,荀老不必擔心。”

荀老將信將疑道:“你不是沈家的公子嗎?怎麼認識的人裡面還有東夷人?”

沈燁瞥了下在那邊四處打量的若芷月,低聲道:“您看出來了?”

荀老哼了一下,說道:“原麝這種生物除了在我們幽州野外,便只有東夷的山林裡出現過,現在幽州的原麝都絕跡了好多年,那女孩身上麝香味道那麼明顯,不是來自東夷還能是哪?對了,你把手伸過來,老夫替你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