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嘴裡嚼著炊餅,瞥了瞥身邊面色蒼白的少將軍,含糊不清道:“失手殺人?去自首啊,沒準還能減個刑。”

少將軍心裡一苦:“這可不是普通的人,不僅是世家公子還是那沈家之人。”想著當時父親的告誡,他心中直呼邪門,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自己得罪了沈家還不夠,還把人家公子給殺了。

少將軍看著老叫花子,央求道:“好叫道長教我,如何渡過此劫?”

老叫花子居然和少將軍走到了一起,原來昨日少將軍和君邛跑了許久,才發現眾人不是追的自己二人,兩人看著此地離他們借住的濟世堂藥行不遠,便決定先回去,哪知剛一轉角就遇到了不知如何擺脫眾人的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正在那脫那道士衣服,見到來人也是一驚。

少將軍對這道長的道行可是深信不疑,當即不顧君邛的反對,將其帶回了他們的住處住了一晚。

聽聞此話,老叫花子猛地搖頭:“幫了你,我可不就成了共犯了,幫不得,幫不得,除非......”

少將軍一看有戲,急忙道:“除非什麼?”

老叫花子一直不知他身份,試探道:“除非你能幫我進那幽州內城,你可有辦法?”

少將軍眸光一閃,反問道:“你去內城做什麼?”

“你不要管,就問你有辦法沒有?”

“我有辦法。”這時君邛從外面走了進來。

之前君邛聽聞少將軍說自己失手將人打死,還是那沈家公子,不禁內心駭然,殺死世家公子,就算你是皇室中人,這事也沒法善了。顧不得責怪少將軍,今日一早,君邛就獨自出去打探訊息,待聽醉幽居的夥計說那公子沒死只是暈厥了過去,便鬆了一口氣。

他正待回來,忽聽見有幾個公差在那裡閒聊,說州府大人對那神仙道長極為感興趣,想邀請他去內府詳談。這君邛本就發愁如何能進入幽州內城而不暴露身份,瞬間眼前一亮,計上心來,他趕緊跑了回來,恰好聽見了道士說的話。

少將軍見君邛回來,站起身來帶著忐忑的目光看著他,君邛會意,安慰道:“少將軍不必憂慮,那沈家公子只是昏厥過去,並沒有死。官差們也沒有捉拿你的意圖。”

少將軍鬆了口氣,蒼白的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半躺在了椅子上。

老叫花子見二人談完,在旁問道:“你說你有辦法?什麼辦法?”

君邛看著他:“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進內城時要帶上我。”

老叫花子疑惑地看著他:“你先和我說,怎麼才能進內城,我再考慮能不能帶你進去。”

“這好辦。”君邛爽口答道:“我們明日一早便出發,只需……”

老叫花子聽完計劃,直接搖頭拒絕道:“不行!”

君邛反問道:“為何不行?”

老叫花子冷笑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要進內城做什麼,但想來絕對沒有好事,你若惹禍上身,必然會牽扯到我的頭上,連累到我。”

君邛眉頭一挑,沒想到這老道士心思如此縝密,但如此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自己不把握住,心有不甘,看著老道長,君邛忽然想到或許可以對其透露下身份,順便也試探下這道長進內城的目的。

君邛看了看少將軍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少將軍懂其意,攤了攤手,意思是父親叫我一路聽你安排,你自己決定。

得到了少將軍的允許,君邛從身上拿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了老叫花子眼前,沉聲道:“我們來自東直隸,是夷州東大營獨孤靖麾下親兵,前來到此暗中調查幽州糧草一事。老道長,你可願幫忙?”

老叫花子反應極快,臉上迅速佈滿了震驚之色,心頭急轉:“原來是東大營的人,我說這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