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燁的身份供出,他回道:“有一支九曲士兵從西北邊境一路到了這裡,我奉老夫人之命率部圍剿,哪知道在這邊碰到了你們百夷諸部的人謀反,我和我的隊伍走散了。”

若樊神色驚愕:“你是說九曲的人從北大營的防線一路到了這裡?”

“你不知道?”宇文扈反問道:“你家家主和獨孤邵不是也率兵過去了?”

若樊眯著眼睛道:“原來他們是去了幽州,我還以為他們是練兵去了。”接著他拿起揚州雙刃,問道:“這個是怎麼回事?陽州軍的武器怎會出現在你的手裡?”若樊的目光很是警惕。

宇文扈擺手道:“你別緊張,這玩意我是從陽州的一個逃兵手裡拿到的,那人現在已經不知去向了。”

“逃兵麼?”若樊暗中鬆了口氣,陽州雖然和東直隸其他三州一樣被東大營抽掉了大量的兵力,但它卻仍有著一支獨特的步兵軍隊,這支軍隊計程車兵都配備著陽州雙刃,他們不僅是百夷諸部的天敵,也是他們這些歸順朝廷的百夷人一直提防的物件,對他們來說,陽州雙刃的威脅遠大於其他一切,所以若家一直禁止著陽州城防軍走出陽州。

“該說說你們的事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整個東邊都反了?”

“我不清楚。”若樊神情嚴峻,眉間橫著一道深刻的皺紋。

宇文扈神色一愣。

若樊解釋道:“我能守住這東江城還要歸功於副城主的家眷,前日他們在書房密謀時正好被他家的雜役聽到了造反之事,那雜役怕起事不成,牽連到他,急忙連夜向我報信,我才提前做好了準備,只是我能用的人實在不多,加上時間緊迫,只得將他們詐出了城,死守城池。”

“把他們詐出了城?”宇文扈有些感興趣道。

若樊嘆道:“我那副城主生性膽小謹慎,為了搶時間,我只是帶著我的親兵將他的府上包圍,可他卻以為我知道了他的全盤計劃,做好了萬全之策,嚇得如驚弓之鳥般帶人逃竄了出去,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將城門緊閉了起來。”

“你就不怕城內有人和他裡應外合?”

“城內的軍官都已經被我控制,四面城牆的守城兵士也被我打亂,重新分配了到了各處,暫時不會出現什麼亂子,只是有些人還是逃了出去,你們所乘坐上來的的那些籮筐便是叛軍們逃走時所用的工具。”

說到這裡,若樊又問起了宇文扈:“你們是從外面而來,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

宇文扈苦笑道:“我還指望從你這得到些訊息,你卻反而又問起了我來。”話雖如此,宇文扈還是如實答道:“亂,外面很亂,到處是你們百夷諸部的人,不過從我掌握的訊息來看,發動這次叛亂的是公山部落。”

“公山煜?他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就不怕靖王的報復?”若樊似乎很瞭解公山族。

宇文扈和沈燁幾人對視一眼,沉聲道:“如果我們推測無誤,公山族的目標就是東大營,或者說就是獨孤靖。”

若樊有些震驚,隨後他眼珠轉了轉,哈哈笑了起來:“怎麼可能?就他那點兵力,敢打東大營?”

宇文扈淡淡道:“我在幽州時碰見過你家家主,他曾對我說過,楚丘和車門兩個部落在一月前在夷州鬧事,東大營已經派人追進了山林,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靖王是派了兩個遊擊鋒營過去。”

“東大營的編制是十萬人,本部七萬人加上六個遊擊鋒營,若凌和獨孤邵帶走了兩萬,我們在潞州邊境遇到了一支遊擊鋒營,景州和陽州應該也各有一支鋒營坐鎮,這麼來看東大營中現在只有五萬人加上一支五千人左右的遊擊鋒營,我說的可對?”

若樊臉色有些難看:“你說這些做什麼?”他看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