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們?!”沈燁驚恐道,他掙扎著想站起身,卻發覺渾身痠軟無力。

看著靠在牆邊大口喘息的沈燁,百里射嘿嘿一笑:“怎麼,你想替他們報仇?”

沈燁死死地盯著百里射,目光中充滿了壓抑的仇恨。

“我不是吩咐過,所有人不得靠近?你回來做什麼?”若樊蹙眉問道。

百里射收斂了笑容,附在若樊耳邊道:“果然如大人所料,去軍牢的路上,有人在跟著我,而且那人在我離開牢房之後,偷偷溜了進去。”

“不要驚動他,此人我留著還有用,那宇文扈你確定處理掉了?”

百里射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興奮之色,道:“哈哈哈,那宇文扈做夢也沒想到會是如此死法。”似乎是故意要說給沈燁聽見,百里射放大了聲音。

沈燁的呼吸逐漸急促,他握緊了雙拳。

“你不是宇文將軍的朋友?為什麼還要殺他?”沈燁恨聲道,他的目光轉向了若樊。

百里射哼了一聲:“誰說我家大人是宇文扈的朋友?那只是宇文扈那廝一廂情願罷了。”

“下去!”

若樊情緒突然有些暴躁。

百里射訥訥道:“兄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滾下去!”

若樊將茶杯扔到地上,茶水四濺,嚇得百里射直接跑了出去。

“哎呦。”

百里射衝下望樓,正好撞倒了不知何時到此的君梁。

“你怎麼在這?”百里射嚇了一跳。

君梁從地上爬起,沒好氣道:“你能回來,我就不能回來?”

百里射挑眉道:“我回來是彙報宇文扈的情況,你回來做什麼?”

君梁揉了揉被撞的發紅的鼻子:“我怕大人單獨見那沈家公子會出事,而且你就不好奇那個沈家公子的來頭?”

百里射拉著君梁往下走道:“行了,那沈家人喝了我若家自制的脫力散,根本不足為慮,再一個我兄長正在氣頭上,他的私事,我們就別管了。”

君梁有些遺憾地看了上方一眼,心道:“廬州沈家向來神秘,若樊一直呆在東江城,二者怎麼會產生交集?可惜,要不是這廝在這礙事,我就能一探究竟。”

“你是什麼人?”外面的動靜消失良久,若樊才開口問道。

沈燁閉上眼睛,並沒有說話,他要抓緊時間恢復體力。

“宇文扈一個北府將軍,十幾年未曾離開府州,也從來不與世家人打交道,他怎麼會和你們走在一起?”

見沈燁不答,若樊繼續道:“宇文扈和我說你是沈家公子,在我看來,這又是何其可笑!”

“你不相信我的身份?”沈燁這時睜開了雙眼,他有些疑惑,若樊是怎麼看出自己的身份有問題?

若樊嘴角微翹道:“我瞭解宇文扈這個人,別人生死他一般不會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一個世家公子?你可知方才我那族弟對我說了什麼?”

若樊仔細地觀察著沈燁的神色,緩緩道:“宇文扈臨死前還在惦記著你的安危,他對我那族弟大喊,若我們動了你,將來事情敗露,就是獨孤靖也護不了我們。”

沈燁想著宇文扈當時的樣子,神色變得痛苦萬分。

若樊心中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眼前的這個公子根本就不是沈家的人:“所以你究竟是誰?!”

沈燁冷聲道:“你側耳過來。”

若樊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他邊走邊笑道:“年輕人,你們喝的茶水裡是一種散力的草藥,至少要一個時辰之後,才能恢復力氣,你如果打著趁機擒住我的心思,我勸你還是放棄。”說是如此,若樊還是謹慎地在沈燁面前一丈處停下了腳步。

“現在你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