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月看著周圍荒涼的景色,奇道:“這周圍就沒有什麼住宿的地方?你們全住在山頂?”

“那倒不是,只不過這邊是上山的路,除了鳥俗雨外,我們都煩被人叨擾,所以我們的住處都建在了其他地方。”

沈燁道:“那位鳥俗大人住在附近?”

“怎麼?難道你還想在他那裡借宿?你不想活了不要連累我。”屠門慶乜了沈燁一眼。

若芷月詫異道:“他還敢對你下死手不成?”

屠門慶道:“若論武技,我倒是不怕他,可架不住耍陰招啊,這位鳥俗雨用藥的手法太過歷害,你和他接觸,稍微不小心就會中了他的招。”

沈燁問道:“我們又不會得罪他,他也會對我們下藥?”

“那人瘋瘋癲癲的,又是個怪脾氣,他可不管你是誰,只要他心情不好,那什麼藥粉都會往你身上招呼,所以別說你們,就算是我們這些聖堂守衛平時看見他都是繞著走,長老們也不待見他。”屠門慶頭痛道。

若芷月不信邪道:“你們也是百夷的人,會怕藥粉嗎?”

“一般的藥粉我們當然不怕,可他使的都是極其罕見的毒,而且都是幾種混在一起,還未等你解完,又是幾種草藥招呼。”

“他這麼做總得有些目的吧?”

屠門慶剛要開口,只聽亭上傳來一陣乾巴巴的聲音。

“有,當然有,我又不是真正的瘋子。”

幾人心中一驚,齊齊向上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麻衣、身材幹瘦的年輕人正支撐在亭子頂部的角落,笑呵呵地看著幾人,皮包骨的臉龐看著極其恐怖。

屠門慶怪叫一聲,彷彿被蠍子蟄了一般,閃電般的向亭外跳去,沈燁和若芷月見狀,也跟著跑了出去,生怕被其下毒。

“鳥俗雨,你偷偷跑到亭上做什麼?難道想拿我是試驗?”屠門慶氣急敗壞道。

鳥俗雨從橫樑上飄落下來,他桀桀怪笑:“你這體質又不會死,怕什麼?”

屠門慶怒道:“我有任務在身,這幾位都是長老們的貴客,你不要亂來!”

鳥俗雨張了張嘴:“那壞了。”

幾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屠門慶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不會是已經下了藥?”

鳥俗雨撓了撓凌亂的頭髮:“要不我等會去找人抬你上去?”

屠門慶驚恐道:“你下得什麼藥?”

“讓人失去知覺、渾身乏力的迷藥。”

屠門慶摸了摸身上,迷惑道:“我為何還沒暈?”

就在這時,天降細雨,屠門慶深吸了一口氣後,雙眼一翻,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