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俗雨既然是東關正香的弟子,那麼他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了?

想到有一位聖堂守衛可以加入,沈燁的心一下就活絡了起來,看向鳥俗語的目光也變得熱切了幾分。

白衣女子簡短地對著鳥俗雨解釋了一番,鳥俗雨點了點頭道:“既如此,就讓他們進去吧,我在這裡守著。”

白衣女子奇道:“守衛不進谷裡休息?”

鳥俗雨笑了笑,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樹後,低聲道:“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目送幾人入谷後,鳥俗雨從衣袖中甩出幾顆銅石,帶著破空銳嘯,直奔山岩下的一棵樹。

銅石打在樹幹之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鳥俗雨有些意外,那樹後竟無一絲動靜。他沿著亭中石柱攀爬,卓立在亭頂,目注四方卻絲毫沒有發現。

“師弟好強的警覺性。”一道聲音從鳥俗雨下方傳來。

鳥俗雨陡然一驚,霍然俯首,失聲道:“景源師兄,你出關了?”

景源站在亭下,背手而立,微笑道:“師弟好久不見。”

鳥俗雨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沉聲道:“師兄好身法,若不是你提醒,師弟我竟察覺不到師兄的蹤影。”

“師弟表情如此緊張,是想要對我動手嗎?”

鳥俗雨正色道:“此谷是家師休息之地,師兄想要進谷,所為何事?”

景源問道:“你可見到那獨孤邵?”

“見過,怎麼?難道是此人有問題?”鳥俗雨猜到了大概,能引得景源親自追蹤,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將目標直接鎖定在了獨孤邵身上。

“只是懷疑。”景源並不想對鳥俗雨多說什麼。

“那師兄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要知道東關正長老和那獨孤邵的對話。”

鳥俗語一愣,隨即臉色難看了起來:“你懷疑我的師傅?”

景源笑了笑:“師弟誤會了,東關正長老從小就在聖山裡長大,又是聖堂的執法長老,我怎麼會懷疑她?我只是想知道你家師傅對獨孤邵審問的內容。”

鳥俗雨蹙眉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師傅為何要審問靖王之子?”

景源輕輕地搖了搖頭。

鳥俗雨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谷內機關眾多,就算師弟我放你進去,也很容易被裡面的人察覺,既如此,我替師兄去看看,師兄可替我守在這裡。”

景源想了想,點頭道:“有勞師弟。”

鳥俗雨臨走時,有些緊張的問向景源:“師兄此次閉關,老師可教你飛石術?”

鳥俗雨師承聖堂二長老和東關正香,而二長老又是景源的老師之一,所以二人才有師兄弟之稱。

景源笑道:“師弟放心,二長老可是明確對我說了,這飛石之術他只傳授你一人。”

鳥俗雨鬆了一口氣,對著景源拱了拱手,飄身奔向谷內。

景源淡淡一笑,他攀到亭頂,看著遠處的那棵樹,嘆道:“我和師弟還有些差距啊。”他的手中握著的赫然是一顆銅石。

……

山徑狹長,兩邊峭壁千仞,沈燁幾人忍受著山間寒風,走了半里才真正的進入了山谷之中。

陰雲漸散,微露星光,山谷之中,放眼望去,方圓幾百丈的土地上全是由翠竹所建的玲瓏房屋,房屋旁邊皆是翠竹梅林,一片生機盎然。

“別看這個東關正長老名字起的難聽,品味還是蠻高的,選了這麼個寶地。”獨孤邵嘖嘖稱奇。

沈燁一臉好笑道:“你莫不是以為人家就叫東關正吧?”

“難道不是?”獨孤邵奇道。

“當然不是!東關正是我家長老的部族姓氏。”白衣女子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