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最後一個原因就是,張大娘看不起番夷女子,簡單點說,就是骨子裡有點種族歧視。

楊浩問明緣由也覺撓頭,他自己也是一**情債,瞧著張興龍不免有同病相憐之感。再說那女人也著實不易,要了人家,又拋棄人家,實在是說不過去,如今她都找上門來了,瞧這張興龍又起了憐香惜玉之心,似乎也不想趕她出門,楊浩想想,便道,“大當家的,我去和大娘說說,若是說的大娘回心轉意,那是最好。若是不然.你還得另想辦法?”

好好好,楊大人肯出面最好不過”,張興龍苦笑道,“在我這彪悍婆娘面前,是個外人就比我說話管用的,何況那婆娘對楊大人也是一向敬重的,拜託了,拜託了。”

羅克誠看了張大娘的悍妻模樣,對同為男人的張興龍也大有兔死狐悲之感,當下也是鼓動不已,楊浩乾笑兩聲,便硬著頭皮走進房去。

不一會兒,張懷袖帶著張興龍的三房妾侍走了出來,張興龍連忙湊上去,陪笑道,“乖女兒,你孃的氣可消了?”

張懷袖白了他一眼,沒答理他,張興龍摸摸鼻子,嘿嘿地訕笑兩聲。

小袖姑娘站到臊豬兒身邊,見他正擔心地看著內室,忽然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臊豬兒哎喲一聲,轉過頭去,莫名其妙地道,“你掐俺幹嘛?”

小袖沒好氣地道,“哼,我是警告你,不許學我爹。”

臊豬兒翻個白眼兒,憨聲憨氣地道,“師妹,你管的倒寬,俺就算學師父,礙著你什麼了?”

“你?”小袖又羞又惱,當著爹爹又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白,忍不住在他臂上又掐了一把。

“哎喲,你又掐俺作甚?”

小袖俏皮地翻個白眼兒,揚起下巴道,“本姑娘樂意,怎寄著?”

內室裡,楊浩正在解勸著張大娘,先大讚她治家有方,極具婦道,相夫教子云雲,然後語氣一緩,又道,“大娘,你看,大當家的納了三房美妾,但是最敬最愛的還是你,這個扶桑國女子難道還能威脅了你的地位去?

至於她的身份,其實你也不必擔心,入境隨俗嘛,來了當然是作妾。不瞞你講,本官對東瀛那邊的風情還是瞭解一些的,那邊的女人比咱中土不同,一個個溫馴的跟綿羊兒似的.你看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也該領教一些了,她一個弱女子萬里迢迢遠來異鄉,還有本事與你作對?”

張大娘怒氣漸消,不禁沉吟起來,楊浩往門口看看,又小聲說道,“大娘,我和豬兒是兄弟,豬兒是早晚要入贅你家做你的女婿的,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說我能幫著外人說話嗎?我跟你說,那個羅大人州才在外邊可是幫著大當家的出了個損主意呢。”

張大娘立即瞪起杏眼道,“他給我當家的出了什麼主意?”

楊浩趕緊湊近一些,低聲道,“我說與你聽,你可沉住了氣別說出去,要不然,我和多大人同殿為官,以後不好做人了。”

張大娘一拍胸脯道,“看你這話說的,我程朵朵雖是個女流之輩,也是個不帶頭巾的男子漢,哪裡幹得出那樣齷齪的事來?你儘管說,出得你口,入得到耳,斷不會說與別人知道。”

“好好,那我說與大娘知道”,楊浩又往門口看看,低聲道,“羅大人說,大當家的有財有勢.掌握著汴河水運,如果報效朝廷,就能謀個官兒做。”

張大娘奇道,“這是好事兒呀,做官還不好麼?”

楊浩一拍大腿,痛心地道,“大娘,你糊塗啊!”

“啊?”張大娘的情緒已完全被他引導了,她眨眨眼,茫然道,

“我哪兒糊塗子?”

楊浩道,“做不做官的,大當家的照樣有權有勢,有什麼打緊?可是,難道你不知道,這一旦作了官,就有資格娶一主二平三個妻子,在家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