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他們也在處處佈署人馬,所作所為,與我們同出一轍。”

永慶公主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微帶得意,是啊,她只是一個養在深宮的小公主,不諳世事,不通世情,可是忽然間,她就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變成了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女人,爹爹死了,皇兄死了,娘娘幽禁深宮,體弱多病,弟弟年幼,保全家人、報仇雪恨的重任都落在她稚嫩的肩頭,她能有什麼力量?

可是她孤兒寡母到了這一步田地,仍然有人想利用她們,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反過來利用想利用她的人,對壁宿如是、對高員外如是、對丁玉落還是如是,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現在,她總算成功了。如果眼前這個玄衣女子說她們有十足把握救自己一家人脫困,那麼現在再加上繼嗣堂那一支力量,真真假假,疑兵多了一倍,成倍的希望豈不也是倍增?這兩股勢合,都被她一個養於深宮的小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上,她豈能不得意?

摺子渝繼續道:“於是,我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後,經過一番追查,終於斷定,殿下並不相信我們,你另外找了一股勢力,使了移花接木之計,將我們做了替死之身。可是,如果你交給我們一個假皇后、假岐王,那倒容易,畢竟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你自己卻是無法隱瞞的,我很佩服你,為了家人,竟不惜以自己為珥。”

摺子渝並不是在揶揄她,子渝的臉上真的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她和永慶其實是一樣的人,她也曾遭逢過與永慶相似的磨難,那是她的手足同胞,是她的骨肉親人,為了親人,她也捨得犧牲自己,雖然她只是一個女子,但她也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她從不覺得,一個女人就該是一個絕對的弱者,在自己的骨肉同胞生死兩難時,她還要扮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聽天由命!

只要能爭,哪怕是犧牲自己,她也要為了自己略家人去努力爭取。巾幗,一如須眉。

“我只是很奇怪……”子渝凝視著眼笛這位稚弱的公主:“當初,為楊浩爭取機會,求他相助的是你,為什麼,現在你又不肯相信他?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做的?一個深居大內的小公主,一今日日青燈古佛的比丘尼,你從哪兒找來一個武功卓絕,能夠在大內侍衛面前重傷身懷絕技的皇帝,打得太子重傷昏迷的死士?你又是如何使得這魚日混珠的手段?”

永慶公主沒有想到連背花接木這一步計劃也被眼前這黑衣女子這麼快識破,眸中不禁微露訝異,不過她並沒有否認,已經三天了,現在把她的計劃說出來,說給上當的這些人聽,已經無礙大局。

她輕輕吁了口氣,坦然道:“我相信楊浩?我為什麼要相信楊浩?不錯,我為他爭取過脫身的機會,還助他名正言順地掌握了西北兵權,可是我從來沒有與■他做皇帝。當他掌握了兵權之後,他不是利用血詔起兵誅逆,而是自立一國,做了天子,你要我怎麼相信他?

當今聖上親征漢國,楊浩也去了,他擘助聖上滅了漢國,受了聖上二十萬枝箭的賞賜,回師滅了李光睿,而我皇兄卻不明不白地死在前方,自始至終,他可曾有過一絲一毫耿忠之臣的作為?他自立稱帝,背叛了宋國,卻不遺餘力地想要救我們出去,你見過這樣的忠臣?他只不過是想利用我們罷了,就像當今聖上用折家請援的名義去打折家「楊浩!想把我孤兒寡母當作傀儡、人質,利用我們號召天下,是不是?他不會想要救我們,也不會想要替我們報仇,他想利用我們圖謀大宋江山,是不是?”

丁玉落氣得渾身發抖:“我們……我們一年多來付出多少心血,你知道嗎?我二哥派出了他最親近的人、最心腹的人,只想救得你們出去,不負公主昔日關照之恩,讓令尊這樣雄才大略的一代英主不致絕嗣1他一番苦心1你……你……”

摺子渝舉手製止了丁玉落,她對永慶公主的話也是極度的不悅,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