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問:“為何?”

林翼道:“郭藥師既然能脫了禍端且反過來陷害將軍,可見他在朝中必有同黨?而這個同黨,說不定還是宣撫、宰相?此時敵暗我明,若將軍拉郭藥師下水,那麼那些收過郭藥師好處的人為了自保一定會死命彈劾將軍,以期脫罪。所以郭藥師之事不能再提!”

種彥崧道:“可他確實圖謀不軌啊!”

林翼嘆道:“將軍,蔡京、童貫、朱酌的作風,令祖可是贊同的?”

種彥崧聽他提起蔡京、童貫,恨得牙癢癢道:“這幾個國賊?若不是他們,大宋何至鬧到今日的地步?”

林翼問:“既然如此,種相公為何不拉他們下來?”

“這”種彥崧嘆道:“爺爺他不是不想,而是而是力所不能啊!”

“對啊!”林翼道:“對於這個郭藥師,我們也不是不想,而是力所不能?將軍?你一定得答應我,到了汴京萬萬不能提郭藥師之事,否則、否則否則我林翼馬上拍手回福建,再不理將軍之事了?”

種彥崧怔道:“林兄,有必要這樣嗎?”

“當然!?林翼道:“若將軍你不聽我勸告,郭藥師的同黨必然反擊,那時忠武軍勢必解散,而我恐怕也得成為階下之囚。林翼願與將軍戰場上同患難,卻不願意因為將軍之不智而蒙冤受辱、身陷囹圄!?

種彥崧猶豫半晌,說道:“但那郭藥師的事”

林翼道:“郭藥師的事,等此事過了再說一下次我們收集好鐵證,定要叫他推諉不得?”

“好吧。”種彥崧道:“我聽你的。”

林翼這才聽任他南下,同時派心腹連夜趕往東京,搶在種彥崧的前頭讓周小昌想辦法疏通關節。漢部在汴粱的賄賂系統十分順暢,種彥崧到時各個重要部門都己經收了孝敬,暗中無不稱讚種彥崧比乃祖乖巧聰明得多。道君皇帝聽了白時中等的美言,再加上種彥崧召之即來,便消了對他的疑慮,偏殿召見,賜酒令回。又怕種彥崧怨懟,命童貫以好言安慰。

種彥崧對童貫沒什麼好感,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又全面負責涉金事務,便將大金會讓漢部做前鋒伐宋的軍情相告,希望他快些想辦法?

童貫聽說漢部會從金伐宋也頗為訝異,之前也風聞過好幾次女真南侵的訊息,不過他都不怎麼當真。但這時種彥崧言之鑿鑿,加上童貫與漢部多有交往,也怕漢部突然翻臉自己會受到牽連,回去後便召左右幕僚商議對策。

馬擴道:“種將軍在塘沽、大同耳目眾多?這個訊息,十有**是真的!”

王瑰道:“要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那漢部的兵馬,一千人便打得贏遼人五千,可不比女真人差啊?”

馬擴道:“我與漢部官員多有接觸,知道他們與女真實不同心?這次從金伐宋的訊息縱然是真的,內裡只怕也多有曲折?我們大可行分化之策,既以漢部來牽制女真,又引女真疑忌漢部一隻要他們兩相攻擊,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王瑰這一次難得與馬擴沒有衝突,說道:“馬大人所言極是?屬下有一計,能不費我朝一兵一卒,使得女真兵馬再也無力南下!”

童貫大喜,忙問端的。卻不知往瑰所獻何策,請投票之後再聽分解。

王瑰道:“如今北國不和,我們正好用間!聽說那折彥衝己得金主封為漢部勃極烈,金國的勃極烈,相當於我大宋之王。我們可請命聖上,詔封折彥衝為漢王!若他受詔,便令他出兵平州為我大宋捍邊!?

馬擴道:“若他不受詔呢?”

王瑰道:“冊封使臣到津門時,可以先將事情大加渲染,一來讓津門心幕王化者歸心,二來也讓訊息傳出去讓女真人知曉。此後不管那折彥衝受不受詔,女真人都會因此而疑他!太師處有與漢部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