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關注她的情況的。

眼看過不了兩月,疏影便要及笄,該到議親的年紀,畢燭信和翠靈免不了都有些暗暗著急,所以,蕊娘就在信中將疏影的事告知女兒,希望女兒能出面催成這件事,讓疏影總留在太傅府裡做個丫環,到底不是個事兒!

若王錫蘭一直不願採取動作,依燭信的意思,他預備著手給疏影張羅一門親事,把她遠嫁了,這樣也少些是非。

李眠兒將信袖入袖中,一時半會兒她還捨不得毀掉信,因為裡面有孃親的字跡,每次收到信,她都要揣上三兩天之後才依依不捨的燒燬。

踱到方案前,李眠兒低頭盯著案上的硯臺,心頭不禁納罕:這都半年下來了,王錫蘭竟還擱著疏影沒動麼?難道疏影至今還給他做丫環不成?要不要……給王錫蘭捎封信過去,請他儘快收疏影入房?

可是,當初王錫蘭明確表示過,如果讓他接收下疏影,前提便是自己不再插手疏影的事,如今,自己要先食言麼?

再者,疏影並非自己的附屬,她之前就有點抗拒王錫蘭,王錫蘭一直拖著,會不會是因為疏影那裡不樂意?

李眠兒伸手抽出一張漿紙,不過抽至一半,她又給送回去。

信,還是不寫罷,王錫蘭那裡,她應該信任的!與其著急這兩月,不如再等個兩月,待疏影及笄後,看王錫蘭如何打算再說!

如果到時,王錫蘭仍然不做一個令她滿意的舉動的話,那就要請周昱昭出馬了。

想及周昱昭,李眠兒蛾眉不由微微蹙起:他這都出城七八天了,怎地還沒個音信傳回來?

暫且丟開疏影的事,李眠兒心神不寧地在室裡踱來踱去,最後停止於窗前,她伸手欲推開窗子,窗閂才拔起,紅蓮上前勸止:“姑娘,外頭風大,小心著涼,受了寒,一會兒頭痛!”

“嗯!”李眠兒點點頭:,“那你去把披風拿來,替我披上,我想開窗透透氣!”

紅蓮依言,捧來一件厚實的風袍,幫李眠兒裹上,然後輕輕啟了窗戶。

窗子一開,脖間就襲來一股寒風,不過這已進了正月,涼風雖寒,倒也不再似臘月時候那樣的刺骨剔面了。

李眠兒收緊脖間的襟領,後背倚靠著西邊的窗沿,閉目凝神,耳朵極力外張,原來,她剛在室裡踱步時,依稀就聽聞對面樓道的某間屋裡傳有爭執聲,口角不甚激烈卻很嚴厲。

爭執聲漸漸明晰,似是太宗與武王的聲音,李眠兒驀地睜開雙眸,轉頭循著聲音看向對面的樓道,果然,那聲源處正是太宗所在的寢室。

突然,門被推開,太宗負手踱出,李眠兒急忙收回腦袋,脊背貼緊窗沿,方才乍一看,太宗的面色好像不太好。

“皇上,您一定要三思啊!”

這是武王的聲音,可話音分明聲嘶力竭,究竟出了什麼事,令武王竟作出如此態勢?

李眠兒心頭一揪,她直覺定是周昱昭出事了,否則一向從容淡定的武王不會這般低聲下氣。

作這麼一想,李眠兒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全身血液都隨之一緊。

“武王,不必再多言,朕意已決!”太宗口吻十分堅定,毫無動搖的意思。

“皇上,昭兒統共只帶了五千人馬,他就領這五千人馬,卻拖住拓拔意親率的十萬大軍,給瀋州城以喘息之機。可也正因此,拓拔意這才動了意氣,掉過頭來一心對付起昭兒來,誓言要生擒昭兒!”武王聲音已然沙啞,然李眠兒聽在耳朵,字字皆如尖刀戳在心頭,“皇上,若您不派兵前去支援,昭兒定難招架,恐性命不保啊!”

“難道為了保昭兒性命,朕及這龍州城便拱手讓人,讓朕遺笑萬年麼?”太宗提聲回道。

“微臣不敢!然臣以為,這龍州城固若金湯,且陳王不日便會帶領京兵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