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時候,大梁正需要昭兒為之效力呢,兒女情長的事還是朝後再放放吧!”周昱昭就怕長公主插手他的親事,遂這會極力地勸服道。

“算了,我也不想摻和你們小輩的事,只要讓我閉眼前抱上侄重孫就成!”

“姑奶奶鴻福齊天,這個抱侄重孫的事,肯定不在話下!”周昱昭有意把抱侄重孫幾個字咬得重重的。

李眠兒聽進耳朵裡,明知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一切都滿含變數,可她的耳尖偏偏還是發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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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國公府,清露館內。

“當初就應該把她整日得關在屋裡頭,誰也不讓她見,我看她還怎麼挑?”剛從李天天屋裡回來的方氏有些氣急敗壞,“這個也看不上,那個又看不中,不知她要找像什麼樣的?誰家姑娘像她這樣?”

“夫人,您先喝點水,解解渴,將才費了那麼多唇舌!”素瓶端了杯溫開水,“您同小姐慪什麼氣?小姐她從來不都是這個性子?”

“我看,她這副倔脾氣,都是我們給寵慣出來的!”方氏急飲了一滿杯的水,又接著說道,“我看她現在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只當自己仙女下凡,身份尊貴,全大梁找不了第二個了?”

“夫人,您消消氣!你這會是在氣頭上!往日裡頭,您不常說,您最愛小姐的不是別的,就是她這副有主見的脾性不是?”素瓶站在一旁溫溫地勸著。

“那她倒也說出個所以來啊,我也好心裡有個數!她只這個那個不答應的,我哪裡曉得她看中哪家的公子了?”

“許是小姐羞著了,不好意思開口說罷!

“這會反害羞起來!就不知她這個樣子有多急煞她老孃了!”方氏語氣總算稍稍緩和一些了,“素瓶,你這兩日沒事就往拾翠軒那兒多走動走動,套套芳兒那丫頭的話,天兒平日有什麼動靜,她一個做貼身丫環的,能不曉得?你替我去打探打探,我心裡也好早些有個譜!”

“是,夫人!您先彆著急,待我給您探探口風,您再想法子也不遲啊!”方氏的吩咐,素瓶忙應承下來,“夫人,依婢女看,小姐一向眼光甚高,一般人她怕是不會看上的,倘若真有哪位公子已入得她的法眼,想必那位公子不是俊傑便是才子了!”

“嗯——”聞言,方氏沉吟一聲,琢磨半會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卻不知天兒看中的究竟是哪家的公子!這京都裡頭,真正能配得上她的公子哥,屈指可數啊!”

“會不會不是京城裡頭的?”素瓶突然提了這麼一茬可能性,“會不會在某次詩會、花會或宴會上,從外地來的某位公子被我們家小姐給相中了?”

“呀!說不定真是你猜的這樣!”方氏一拍大腿,“那可糟了!”

“夫人,瞧您說的,難不成好兒郞就只准京都有,別的地兒就沒有?”素瓶輕笑道。

“先不管那人的家世人品如何?就只家不在京都這一點,我就同意不了,天兒嫁得遠,我可捨不得!”說著,方氏的聲音不由變得有些嘟嚷。

“夫人,您的孃家就在這京城裡頭,可想想您這一年到頭的,又能回得了幾趟孃家?”

“可至少有什麼……急事的話,也能快點趕到……趕到跟前不是?”女大不中留啊,方氏想到不久以後,女兒就該嫁走了,忍不住地哽噎。

見狀,素瓶忙遞上絹帕,這為人父母者,莫不愛其子!

不管平日裡頭方氏如何得叱吒風雲,可一談及嫁女兒的瑣事,便直如平常人家的婦人,再沒兩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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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園內,疏影坐在石桌邊上,單手撐著腦袋,眼睛瞅著不遠外的一圈藥圃,愣愣地發著呆。

“影兒?想什麼呢?”翠靈懷裡抱著綿坐墊,手中拿了針線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