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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正的遺腹子,確切地說,臣女出生那日……恰是父親……去的那日!孃親大概是覺得我的……命格硬,遂才……”
皇上沒有驚訝,只是淡淡地點點頭:“福貝,去把‘摘雪’搬到後園!”
福貝躬身走進,將沉又重的琴連同琴桌一齊往後門搬。
李眠兒抬起頭來,卻只是對上皇上的背影,關於她父親的事,關於她自己的來歷,這段對話就這麼戛然而止了?
雖然還想知道一些父親生前的秩事,看來只能等下次了,李眠兒跟在皇上的身後,來到文杏館的後花園。
“及笄了不曾?”
“回陛下,還不曾,要至明年三月!”上次宴上已經報過年歲了,然他老人家並沒有在心地記下。
“你的琴藝是誰人教授予你的?”太宗皇帝走至一處閒亭當中,轉過身,坐下,又示意福貝將琴置在離他不遠的一張矮桌上。
“回陛下,是臣女的孃親!”
“可是當初被你父親從宮裡領回去的那位?”太宗不由回憶起十多年前,李琛竟然破天荒地,在慶功宴上領回去一位舞伎。
李眠兒垂下眼簾,聲音飄渺:“回陛下,是!”
“嗯!”太宗沉吟了一聲,“除了那首《巔》,還有其他的曲目奏來聽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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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入門處的一塊曠地,疏影一人坐在馬車中,不時地揭開簾子,探出頭來張望,心內抑制不住地焦急。
又守望了一會,她實在坐不住了,於是跳出馬車,跑到車前,對著車駕前正闔目假寐的車伕:“這位大哥,請問內苑離這有多遠?這一來一回地耗時得要多久?”
車伕睜開眼來,瞄了一下立在身前的,一臉慌躁的小丫頭。
疏影見他睜開眼,忙朝前小邁了一步,雙手交握胸前,滿懷期待地等著他答話。
車伕看小丫頭朝自己走近一步,眉毛稍稍抖動了一下,然後閉上眼,枕著胳膊,繼續他的休憩。
車伕的此般態度,疏影實在難以接受:“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呢,怎麼又睡起來了?”
只是那斜躺在車駕上的車伕,兀自閉著眼睛,一言不吭,愣是對她不理不睬。
疏影雙腳一跺,又朝前挪了兩步,堪堪可以夠著車伕的衣角,見那人無視自己,疏影恨恨地伸出兩手,就要推醒他。
車伕聽聞動靜,也不睜開眼,只是在疏影的手快觸著自己的衣裳時,噌地撥開劍鞘,亮出自己懷中的長劍。
疏影看到,嚇得連忙後退,待離得遠了,才憤憤不平地斥道:“有什麼了不得的,給宮裡人駕車就了不得了麼,會耍幾下劍就了不得了麼?”
一頭嘟著嘴巴喋喋不休,一頭踩著沉沉的步子往車廂後面走去。
來到車尾,開啟廂門,宮門處傳來得得得馬蹄聲,疏影轉首看向朝自己這兒駛近的馬車。
那馬車雖不如自己今日乘的這輛豪華,卻也闊氣有佳。
待馬車在不遠處的空地停下後,疏影便重回心神,想起方才馬伕的傲慢無理,咬著下唇,暗自將那車伕一通無聲地咒誹,小巧的臉上因此表情特為豐富,看著可愛又嬌俏。
王錫蘭從自家馬車上走下來,見廣場上停了一輛宮車,偏首看過來的時候,透過側影,認出了疏影,不由暗道了句:還真被那傢伙給說準了。
待他發現立在車廂後的疏影,不知她想到了什麼事情,卻是雙唇不停地開開合合,而臉上亦是絢麗多彩,對於自己的接近絲毫無意,這一下,他即時起了興致,靜悄悄地走近。
王錫蘭負手站到了疏影的身後,嘴巴一咧:“你家小姐已經面見聖上去了?”
突然的人聲唬了疏影一跳,況那聲音近在咫尺,不知是在何時接近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