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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的想法誰又能清楚？”梁吟歌淡淡道：“他身為天神高手，所思所想豈能與平常人一樣，勸你也沒必要亂猜，徒費心思而已。”

“嗯，那倒也是。”楚離點點頭道：“看來他跟青鹿崖的關係不是外人所想，還是很複雜的，很讓人好奇。”

梁吟歌淡淡一笑，沒有多說。

楚離道：“難道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梁吟歌搖頭：“都是古人的事，現在好奇有何用，改變不了結果。”

楚離道“朱烈陽真的死了？”

“你這話何意？”

“說不定沒死，誰又能說清天神高手的壽元到底有多少，現在的說法未必是真的。”楚離搖頭道：“很可能是混淆眾人。”

一國只有兩個天神高手，但皇陵之行讓他明白，這種不會讓人懷疑真假的常識，也可能是假的，皇陵內還有天神高手，知者寥寥，知者又不肯往外說。

透過這件事，他覺得所有常識都要打一個疑問，是有人故意這麼說，有意誤導，或者確實是真的。

梁吟歌皺眉道：“莫名其妙！”

楚離道：“朱烈陽死沒死，你也不清楚吧。”

梁吟歌眉頭皺得更緊，沒反駁。

他原本篤定師祖是死了的，跟楚離說沒死，只是嚇唬楚離而已，但被楚離這麼一說，他不由心思一動，師祖怎麼死的，屍首何在，或者天神丹呢？

這些都是謎，而且師父也沒很清楚的說師祖死了，只說師父死了，沒怎麼提師祖，他一直潛意識裡覺得是死了。

楚離道：“你們玄機閣在大離與大季都有秘諜吧？”

“不錯。”梁吟歌坦然點頭。

楚離道：“說幾個重要的，給你一個痛快！”

“你覺得我會說？”梁吟歌輕笑一聲，搖搖頭道：“沒想到你也這般幼稚！”

楚離笑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捱過搜魂手。”

“可以試試。”梁吟歌冷笑。

楚離抬手欲拍，卻忽然停住。

他從梁吟歌的腦海裡看到，梁吟歌身懷一種秘術，可以借勁催動，以燃燒精血，與當下武林各種刺激潛力的秘術路數不同。

梁吟歌能借楚離施展搜魂手的內力激發秘術，燃燒精血，即使被廢掉了武功，仍能化精血為力量，力大無窮，速度如電。

此乃借元術。

借元術燃燒的是精血，其實是壽元。

楚離從他的腦海裡看到，每施展一刻鐘，減壽十年。

楚離覺得此術奇妙，代價雖大，但比起徹底死去，減壽十年又算得了什麼，甚至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也不算什麼。

梁吟歌皺眉看向楚離：“你有他心通？”

他絕頂聰明，楚離的話句句擊中他內心，好像看到自己所想一般，他馬上想到了他心通，或者類似於他心通的絕學。

他不會他心通，但憑著天賦聰明，一眼能看透別人七八分心思，所以年紀輕輕就能掌控玄機閣，如臂使指，威望尊隆。

楚離心下一驚，卻露出笑容：“你還真能異想天開，我要有他心通，早就成法王了！”

“那倒也是。”梁吟歌輕輕點頭。

眼前這個趙大河的修為足夠強大，僅遜自己一籌，地位卻天差地遠。

這隻能說明趙大河不得志，他上一次事後調查過趙大河，仔仔細細查個清清楚楚，知道他受性格所累。

身懷他心通之人不會是那般性格，一定會被他心通改變，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絕不會是他那般衝動。

楚離道：“你跟聖女合作謀算大傅？”

梁吟歌哼一聲，皺眉不語。

楚離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