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篷車那裡買零食,又回來盪鞦韆,或是互相追著跑來跑去,就是小男生玩的那一套。我記得看到湯米在盪鞦韆,我以前從來沒看到他蕩得那麼高過,看起來就好像他要一路蕩上天似的。我只把視線轉開了幾秒鐘,去打鈴叫他們回到教室裡面來,等我再望過去的時候,鞦韆是空的,輕輕地來回擺盪著,好像剛有人下來,等他們排隊進來的時候,湯米不在隊伍裡,哪裡都找不到他,山姆醫生!”

“說不定他又跑下去買零食吃了。

“不會,不會。到那時候,堤利先生都離開足足有十分鐘了,路上並沒有別的人。我在這裡兩邊都能看得很清楚——你自己看看嘛。除了那棵掛了兩個鞦韆的大橡樹之外,甚至連一棵樹也沒有。’’

“還有別人在盪鞦韆嗎?”

“沒有,只有湯米一個人。我找過了樹後面、外面的辦公室,再繞到學校的另外一邊。我讓所有的孩子去找他——可是哪裡也找不到。”

“他想必是走遠了。”

她跺著腳。“不可能的,山姆醫生!我告訴你他是在鞦韆上,然後下來,前後一共幾秒鐘,我站在門口,不管他到哪裡,都不可能不讓我看到!至於說綁架,哎!有誰能抓得到他呢?在這小山上整天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大人,而其他的小朋友一個也沒有少。他既沒有一個人走掉,也沒有人來把他帶走。他就那樣——消失了!”

我走到外面,抬頭去看那棵橡樹,然後拉了拉綁在鞦韆板兩端的那兩根繩子。“他有沒有可能爬上樹去了?”

“怎麼爬上去?最靠近的一根枝椏也至少在十五呎高的地方。”

“你說他蕩得很高。”

“他沒有從鞦韆上跳到樹上,也沒有攀著繩子上去,那樣的話我會看得見的,其他的孩子也會看得見。”

“你認定他失蹤了之後怎麼辦了呢?”

“他過了一個鐘點左右還沒回來,我就派瑪麗·露·菲利浦到貝蒙家去告訴他的父母。我們這裡沒有裝電話。”

“羅勃·戴西怎麼樣呢?”

“那個小男孩?他怎麼了?”

“他的樣子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想所有的小朋友都很不安,我並沒有特別注意。”

“有沒有什麼陌生人?最近有什麼人在學校附近徘徊嗎?”

“沒有——什麼人也沒有。’

“來吧,”我說,“我開車送你回去。”

雖然她家不過幾碼遠,她還是向我道謝而接受了。我想去那裡是有原因的,因為那是離這棟紅色學校最近的一棟建築物。我以為湯米·貝蒙可能就在那裡,可是我失望了。我送她進去時,那個地方是空的,湯米·貝蒙仍然是失蹤人口。

藍思警長比我先回到貝蒙的牧場。我把車停在他的車後,匆匆進去。“我們追查到那通電話了,”他悶悶不樂地告訴我,“負責總機接線的珍妮記得那是從李奧塔德家——就是火丘上那個法裔加拿大人——那邊打去的,她之所以特別記得是因為他很少打電話,而且以前從來沒有打到貝蒙家去過。”

“你認為那個孩子在那裡嗎?”

“還能在哪裡?我不想大白天冒險上去,所以我們等兩個鐘頭,到天黑了再說。然後我和我手下的人要去攻堅救人。”

“聽起來很簡單,”我同意道。可是這件事讓我覺得很不對勁,那些綁匪可能愚蠢到從他們自己家打電話要贖金嗎?

但是這個訊息似乎讓貝蒙夫婦的精神大為振奮,對這一點我倒是覺得很感激的。事實上,我正準備再離開那裡的時候,電話鈴連續響了兩聲。

湯米的父親抓起聽筒。“喂?喂?”

因為他並沒有把聽筒緊貼在耳朵上,所以我能聽到孩子充滿恐懼、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