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攀談起來。

月瑤搖搖頭:“我生在宜州,後來嫁到凌家而已。”

陳詩韻也沒問她出身家世如何,猜也上不得檯面,便岔開沒提,笑著道:“老夫人和侯爺這般看重大夫人,定是因為大夫人才能出眾。”

月瑤乾笑兩聲,實在受不起這樣的誇讚。

說老夫人看重她便也罷了,那凌驍什麼時候看重她了?他分明是懶得煩。

“那倒也不是,實在是這侯府內宅沒有當家主母,才讓我撐上的,老夫人年紀也大了,往後侯爺的新婦進門,這執掌中饋之事,必定還是得交出去才是。”

月瑤語氣誠懇。

那一堆名帖裡,就屬這位陳姑娘的身份最為尊貴,是左相之女,而且知書識禮,生的也貌美,根本挑不出半點刺來。

凌驍雖說不管選妻之事,但必定也得給他挑最好的,否則以後他找茬說她徇私怎麼辦?

所以多半,就是這位陳姑娘了,既然如此,月瑤自然也願意和她誠懇些說些體己話,日後她進了門,也好相處。

陳詩韻笑了起來,她倒是個識時務的。

陳詩韻拉著她的手,笑盈盈的道:“怎會呢?今日這宴席我瞧著辦的就很好,大夫人莫要自謙了。”

月瑤知道她只是恭維,便也客氣的笑笑:“多謝陳姑娘誇讚。”

,!

正說著,忽然一個嬌蠻的聲音打斷了她們:“這麼熱鬧的宴席怎麼也沒人通知我呀!”

月瑤愣愣的看過去,便看到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姑娘大步走了進來,一張略圓的鵝蛋臉,明豔又嬌蠻,穿著一身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毫不掩飾的尊榮。

陳詩韻面色微變,還是笑著起身行禮:“懷寧公主。”

月瑤也忙起身跟著行禮問安。

懷寧卻按住了她,高興的湊上來:“你是驍哥哥的大嫂對不對?”

月瑤呆呆的點頭:“是……”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懷寧說著,順勢坐到了陳詩韻方才坐的凳子上。

陳詩韻本來只是客氣的起身行個禮,就坐回去的,沒想到一站起來就被擠到旁邊去了。

她嘴角緊繃著,到底還是沒多說什麼,只是坐到了旁邊的一個凳子上。

月瑤好奇的問:“公主如何認出來的?”

懷寧笑眯眯的道:“我猜的。”

實際上她一進來就看到陳詩韻在拉著一個女人親熱的說話,陳詩韻那麼故作清高的人,怎可能突然對一個陌生人這麼熱情?

除非是驍哥哥的親眷!

懷寧親親熱熱的和月瑤說話:“我在幽州時就認識驍哥哥啦,常聽他說起他大哥呢,倒是沒想到他大哥還娶了妻,哎呀,難怪我和你一見如故!你是驍哥哥的嫂子,那也是我的嫂子!”

“公主,慎言!”一旁的老嬤嬤低聲提醒。

懷寧哼了一聲,又笑嘻嘻的問月瑤:“那你多大?我今年十五。”

“我十七了。”

“那我就叫你姐姐啦!”

“這不好吧……”

月瑤被她這麼熱情的自來熟給整的有些無措。

“沒什麼不好的,我和驍哥哥認識幾年了,和旁人自是不同的!我皇兄都曾和他結拜兄弟呢!”

陳詩韻笑著道:“常聽聞凌侯不近女色,公主與凌侯相識幾年,凌侯想必也是把公主當親妹妹一般。”

懷寧眼睛都瞪圓了:“又不是血親哪兒來的親妹妹?”

她旋即冷哼:“有的人甚至都沒和驍哥哥說過話,聽幾句道聽途說的傳言,便自以為是女主人,多瞭解他了似的。”

陳詩韻臉色頓時有些掛不住的難看。

月瑤忙打圓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