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安全的,畢竟這世上沒人比他更危險。

月瑤便也只好上了車。

赤影和劍霜默默的騎馬跟在後面,神色複雜。

現在已經快入夏了,車窗簾子都換成了輕薄的細紗,凌驍策馬走在馬車旁邊,餘光都能看到她在車內做什麼。

她翻著一本小冊子,拿著筆勾勾畫畫,算著要買什麼香材,買多少,還記著城內鋪子裡賣的價格。

他聽林氏說,她用了陛下給的所有賞銀,投在了那香鋪上,還很費了一番心思。

不過一間鋪子,也值得她這樣在意。

“侯爺。”

月瑤掀開了車窗簾子,探頭出來。

凌驍神色冷淡的轉頭看她:“怎麼?”

“若是侯爺有急事,不如先走吧,我們馬車走得慢。”

“不急。”

凌驍語氣散漫:“我直接去查容易打草驚蛇,倒不如跟著你這行家去碼頭藉口採買香材,先探一探虛實。”

“行家”二字,聽的月瑤耳根發燙,這夸人的話從凌驍嘴裡說出來,怎麼總像是諷刺。

“哦。”

凌驍慢悠悠的騎著馬,隨口問:“怎麼想開香鋪的?”

“我爹從前在香鋪做賬房,我自小就在香鋪裡打轉,偷學了些手藝。”月瑤說起香鋪,眼裡多了些光彩,有些狡黠的得意。

凌驍看她一眼,壓了壓微揚的唇角:“你偷師倒還挺得意。”

“這有什麼,各憑本事。”月瑤輕哼一聲。

況且她學的也就是最基本的制香法子,她如今鋪子裡的香料,可都是她自己研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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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裡少見的鋒芒,好似從前柔順低垂的眉眼裡藏匿的小獸,破殼而出。

他們難得有這樣和諧的時候。

他看著她得意的小臉,唇角到底還是溢位些笑意來。

“口氣是不小,本事卻不知有沒有。”

月瑤一本正經:“我若是沒這個把握,自然是不會輕易投那麼多錢開鋪子的,我去年就開始自己制香了,夫君都誇我香制的好,比鎮上尋常香鋪裡的香都好,還說過兩年便給我開個香鋪,定能賺大錢。”

凌驍眼裡的笑消散了乾淨。

所以她才費那麼大心思開這個香鋪。

凌驍捏著韁繩的手緊了緊,胸腔裡堵著躁鬱,憋悶的喘不過氣來。

月瑤想到凌塵,眸光也黯然了幾分,如今她終於開起了夢寐以求的香鋪,夫君卻已經不在了。

方才還輕鬆的氣氛,瞬間凝滯。

馬車徐徐走出城門,守城的禁軍一見凌驍帶著,立即放行,抱拳行禮。

月瑤正要放下車窗簾子坐回車內,卻忽然看到前面十里亭一輛馬車停在附近,一個姑娘神色焦灼的站在亭子裡眺望著。

有些眼熟。

月瑤又探頭細看一眼,眸光一閃,是那日在宮中見過的秦姑娘。

月瑤腦子裡瞬間千迴百轉,難道凌驍不是來辦事,而是來私會的?!

可下一瞬,一騎快馬從遠處奔來,停在了十里亭外,一個年輕男子風塵僕僕的翻身下馬。

然後那位秦姑娘撲進了他的懷裡。

月瑤瞳孔驟縮,驚得臉色都變了一變,有些僵硬的轉頭去看凌驍的臉色。

:()長嫂溫婉賢淑,冷戾軍侯覬覦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