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他這一生,原本就不值得。

凌驍走出詔獄的大門,劍霜跟上他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問:“侯爺審了一宿沒睡,要回府休息嗎?”

凌驍腳步頓了頓,想起姜月瑤那張可恨的臉來,他審了一宿的案子,胸腔裡積壓的怒氣卻還是沒有消散半點!

他陰著臉:“不必,去刑部。”

劍霜忍不住一個哆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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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瑤昨夜意外的睡的不錯。

大概是這些日子提心吊膽久了,時時刻刻擔心那把刀落下來,如今真和凌驍徹底撕破了臉,她反而放心多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照例梳洗完畢便去給林氏請安。

她今日沒看到凌驍,也並不意外。

他現在大概不想看她一眼。

“聽說二郎昨兒半夜就匆匆出門了,到現在還沒回,朝中事忙也該照顧身子才是,唉。”林氏嘆氣。

月瑤沒說什麼,只陪著林氏用了早膳,又說了會話,才回自己的院子。

她心裡前所未有的平靜,就該如此,早該如此。

她沒有管凌驍回不回來,依然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好像昨夜無事發生,在香室裡忙了半日,等到天色擦黑,用了晚膳,早早的沐浴睡下了。

凌驍依然沒回府,他直接住在了詔獄。

詔獄有個後廂房,這陣子他忙於查逆黨案,有時候忙的回不去便直接在後廂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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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這案子並不著急。

他已經忙了兩日沒閤眼,而此刻躺在床上,卻依然沒有半分睡意,心底裡壓抑著一團火,無處發洩。

想起她昨日為了莫子謙不惜獻身爬床,他恨的胸腔都要炸了。

他迫使自己不再去想,可一閉眼,卻忽然浮現出姜月瑤昨夜在他眼前脫掉的衣裙。

往日裡看著那麼纖瘦的身子,卻如此美好,褪去了寬大的外衫,內裡只一件單薄的抹胸長裙,在燭光的暈染下,勾勒出嬌嬈的身姿。

他猛的睜開眼,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心底裡壓著的那團火忽然燒起來,不知是怒火,還是慾念。

他一整日沒回府,只有林氏派人來問過,她卻全無動靜。

可昨夜她還目光盈盈的看著他,在他眼前寬衣解帶。

他喉頭乾澀,喉頭滾動著,腦子裡揮散不去的她。

分明惱恨極了她,卻又無法忍受沒有她。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直接翻身下床。

“侯爺……”劍霜聽到動靜忙跟上來。

“不必跟著。”他聲音陰冷。

劍霜一個激靈立馬站定了步子,他也不想跟,實在有些嚇人。

凌驍大步走出詔獄,翻身上馬,策馬回府。

到了侯府,守門的小廝都已經打算睡下了,聽到馬蹄聲才著急忙慌的來開門:“侯爺回來了。”

凌驍隨手扔了韁繩,邁開步子直接進了侯府,夜色已經深了,侯府也已經陷入了夜色的寂靜之中,長廊上星星點點的燈籠還散發著微弱的光。

他步子邁的極快,走過之處,掛起來的燈籠微微晃動,燭火也跳躍起來。

穿過長長的迴廊,過了垂花門,進了內院,到了明月軒,他沒有停頓一步,直接翻身飛身而入。

丫鬟們也大都睡下了,門口一個丫鬟守夜,已經開始打盹兒。

他沉重的腳步聲走近,小丫鬟立馬清醒過來,猛一睜眼看到他,嚇的慌忙要起身行禮:“侯,侯爺……”

他直接一個手刀將她劈暈。

然後推門而入。

月瑤本來也睡下了,但她睡覺淺,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