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女人,他怎麼,怎麼是這種人!”懷寧哽咽著,滿是失望。

月瑤默默拿帕子給她擦淚,他怎麼不是?他比尋常庸俗男子更惡劣。

她不知該怎麼勸慰她,沉默了許久,只能輕聲道:“公主,別難過了。”

懷寧狠狠用手背擦了一把淚:“我才不難過,我以後,再也不會喜歡他了!”

月瑤愣了愣,有些始料未及。

一個喬裝打扮的宮人走上前來,小聲道:“公主,時候不早了,得回宮了。”

懷寧悶悶的,也沒了繼續玩的興致,只能道:“那我回去了。”

月瑤輕輕點頭:“公主快回吧。”

“我先送你回……”懷寧話還未說完,便看到凌驍從酒樓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那個柳如夢。

她狠狠咬了咬牙:“那我先走了。”

然後轉身就立即鑽進了馬車裡,扔下車簾子,不願意再看一眼。

禁衛立即趕著馬車護送公主回宮。

月瑤回頭,看到凌驍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看不清情緒。

但大概是要興師問罪的,畢竟她是私自出府。

她抿著唇,挪著步子走過去,語氣疏離:“侯爺。”

柳如夢嬌聲笑著:“侯爺,這位又是……”

凌驍一個冷眼掃過去,柳如夢臉色一變,立即恭敬起來,不敢再賣弄。

“奴先告退。”柳如夢膽顫的道。

凌驍沒說話,她便識趣的匆匆走開。

街市上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孩童嬉戲聲和小販的叫賣聲依然喧鬧,他們立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卻格外的沉默。

“你擅自就出府了?”凌驍聲音微冷。

月瑤垂著眸子沒看他:“下次不會了。”

凌驍眉心一跳,她現在氣焰是越發的囂張,說她什麼都是一句敷衍的“下次不會了”,當真以為他沒脾氣的?!

“我說沒說過近來出門都得提前跟我說?”他語氣冷肅了許多。

如今京中看似太平,實則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暗僵持,她之前險些出事,他怎麼可能放心她隨便一個人出門?

月瑤抬眼看著他:“侯爺說的是,我今日的確不該擅自出門,一不小心還打擾了侯爺的雅興。”

凌驍被她堵的一梗,她這副無所謂的囂張態度激的他胸腔裡那股火噌噌往上竄。

可旋即,又似乎敏銳的察覺到什麼,那雙冷冽的眸子微微一滯,幾分奇異的光彩閃爍一下。

他語氣也變的意味不明:“姜月瑤,你現在是在跟我鬧脾氣嗎?”

“因為柳如夢?”他走近了兩步,一雙漆眸鎖著她:“你在意她?”

月瑤袖中的手收緊,偏頭看向別處:“我在意什麼?侯爺這般位高權重,看上幾個女人又算什麼稀奇事?”

凌驍看出她臉色微微緊繃,心情又愉悅了幾分,方才冒出來的那點火氣早消散了乾淨,唇角蕩起笑來,又壓了下去。

,!

他語氣淡然:“是麼?方才我說一句你頂一句,我還以為你要翻天呢。”

月瑤看到他眼裡雲淡風輕的隨意,心臟忽然被刺痛。

她攥緊了袖中的手,緊抿著唇:“我怎敢僭越?只是侯爺您身居高位,又權勢滔天,女人這種東西對你來說無非就是圖個一時高興,可我不同,我出身寒微,又是個寡婦,這世上能容我走的路本就寥寥無幾,如今侯爺另覓新歡,也請早日放我一條活路。”

凌驍眼裡的笑忽然消散了乾淨。

“你說什麼。”

她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語氣恭敬:“侯爺有了新歡,我應該恭喜侯爺,還請侯爺看在亡故的兄長的面子上,高抬貴手,放我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