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只怕凌申燒了宅子他都能誇他膽子大。

凌驍跟著月瑤的步子走出了福壽園,便拉住她的手。

“我今日開始得復朝了。”

月瑤眨了眨眼,他終於復朝了。

“如今朝中事忙,我怕是晚點才能回。”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我把赤影留給你,若是有什麼事,你讓他送信給我。”

“嗯。”他早出晚歸的,又不是離家三萬裡,能有什麼事。

“之前張院判給你開的養身的藥膳中午得吃,不養好身子又是三天兩頭的生病。”

她擰著眉,明明他比她矯情多了,但她懶得和他爭。

“知道了。”

“這兩天天氣好,中午可以出來曬曬太陽,但別穿單薄了,起風的時候還是冷,回頭受涼了。”

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他囉嗦了,掙了掙他的手:“你快去上朝吧。”

他卻攥緊了她的手,又將她往懷裡一帶,她踉蹌一下,撞到他硬朗的胸膛上

“還有。”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記得想我。”

跟在後面的劍霜春兒等人立即低頭,裝作什麼也沒看到。

月瑤僵了一下,旋即瓷白的臉忽然漲紅,他卻已經鬆了手,轉身大步離去。

月瑤咬牙,這個臭流氓!

凌驍自從上個月受了杖刑之後,一直在家病休,成婚又休了三日,如今傷也好了,婚也成了,京中關於他大逆不道的風波都已經平息的差不多,自然也不能繼續在家賦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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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上朝,月瑤才覺得透了一口氣,這一個多月來她幾乎天天從早到晚和他待在一處,什麼都得在他眼皮子底下,什麼都得圍著他轉。

“夫人昨夜沒睡好,現在先回去歇息吧。”春兒道。

月瑤也實在犯困,昨夜就睡了兩個時辰,今早上強撐著起來給林氏請安,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她先回去睡了一覺,等睡醒已經正午了,起來用過午膳,又回了一趟明月軒,收拾一下自己的物件。

她搬來望山樓搬的匆促,許多東西都來不及收整,直到今日才有時間來收拾。

分明她才搬出去三日,再回來這個院子,卻恍如隔世一般。

屋內許多物件都是凌塵生前用的,書架上的書,筆架上的筆,還有他寫的字帖,還有那本手札。

她指腹輕輕劃過那本泛黃的手札,緊抿著唇,他說,若是她再成婚時,要告訴他。

可她至今也沒有和他說,她不知該如何跟他開口,她也怕他不原諒他,怕他對她失望。

“夫人,這些舊物要不要收起來?”春兒問。

月瑤搖頭:“放在這吧,往後每日讓人來打理這院子。”

“是。”

月瑤將手札小心翼翼的收進一個檀木匣子裡,又拿了一把小鎖給鎖起來,放進抽屜裡。

又將自己的衣物收拾了一下,搬到了望山樓。

月瑤正在望山樓收整著,一個小丫鬟便匆匆來通傳:“夫人,懷寧公主來了。”

月瑤詫異道:“公主?快請……”

話還未落,懷寧便已經衝進來了:“你昨天進宮怎麼不去找我呀!”

月瑤梗了梗,將手裡的衣物放下:“昨日去的匆忙,我聽太子妃說皇后娘娘正在教你規矩,我也不好去找你。”

懷寧氣惱的道:“你要是去找我我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逃課了!”

月瑤:“……”

“那你怎麼出宮的?”

“我逃課出來的。”

“……”

懷寧拉著她胳膊晃了晃,開始不停的吐苦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