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觸碰她的臉頰,溫熱的體溫給他真切的觸感,她在他身邊,她已經屬於他。

從前的事早就過去了,他們才是彼此的未來。

他此刻特意找來這裡,為了一幅畫像而質問她?未免顯得他太在意。

他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掃過她的眉眼,忽然想起昨夜,她醉的不省人事,霧濛濛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的眼睛,說他眼睛好看,還主動吻他。

她當時看的到底是他,還是凌塵?

他指尖一頓,方才平復的臉色又陰鷙了下來。

已經控制不住想把她揪起來質問!

可才伸手,又僵在半空中,是誰有什麼要緊的?凌塵都已經走了一年了,她的未來只有他,即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他。

至少昨夜,真正佔有她的人是他,也只有他。

萬一問了,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又該如何?

如今她好容易對他親近些,依賴些,他為了這點事和她鬧僵,實在不划算。

他深吸一口氣,又將堵到了嗓子眼的一口氣生生嚥下去。

他抬眼一掃,忽然發現這屋內的陳設有些眼熟。

她的寢屋他來過幾次了,但幾乎都是夜裡來,他眼裡只看得到她,根本沒功夫看這屋裡的陳設。

而此刻是正是白日,屋內光線充足,他環顧一圈,才後知後覺,這屋內的陳設,像極了凌塵從前的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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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上的書籍,全是凌塵的書,書桌上的筆墨紙硯,還有角落裡那個鐵皮箱子,甚至不少小物件,都是凌塵從前用的。

這間寢屋,四處都是凌塵的影子。

他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至極,手都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回頭,目光森然的盯著那張還在安然沉睡的可惡的小臉,堵得他肺都要炸了。

月瑤原本睡的正香甜,昨夜被凌驍折騰了一宿,上午根本沒睡多久就趕著起床去待客,好容易回來,她累的沾床就睡著了。

可睡著睡著,忽然感覺渾身發寒。

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還是有些冷,如今正是冬日,外頭還下著大雪,的確冷,但屋裡有地龍,還燒著暖爐,應該不至於這麼冷才是。

但那冷颼颼的風像是往她身上鑽,凍得她一個哆嗦,清醒過來。

一睜眼,忽然對上一雙陰冷又森然的眸子,像是萬年寒窯。

她睫毛輕顫,一下子睜開眼,然後又有些惱怒的皺眉:“你怎麼又來了?”

他點漆的眸子壓制著洶湧的暗流,看著她的眸光泛著絲絲刺骨的森寒,語氣卻平靜的詭異:“順路來看看你,怎麼醒了?”

她看著他一雙幾乎望不到底的漆眸,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她隱隱警惕,害怕他又突然發瘋,語氣也謹慎了許多:“有點冷。”

他拉了拉她身上的錦被:“一會兒讓下人再添點炭火。”

她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撐著身子坐起來:“你能不能不要隨便進我的寢院?”

他眸底又添了幾分涼意:“我不能來?”

“讓人看到怎麼辦?!”她也有些惱了。

他微微一怔,眸光忽然閃爍一下。

她不是因為凌塵才不喜歡他來這,她只是擔心被人看到。

這話乍一聽,倒像是她已經在心裡默許了和他的私情。

方才還堵在胸腔裡的那團怒火,忽然之間便消散了乾淨。

他唇角微揚,眼裡盪出和暖的笑來,難得聽話:“嗯,我以後不隨便來。”

月瑤呆了一呆,他這猝不及防的情緒轉變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竟然在凌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