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館主,有人在我們武館外面暈倒了!”

張雲蘇聽了微微一愣,便道:“李功,帶兩個弟子去把人抬進來,帶到偏殿去請蘇婆婆看看。”

“是,師父。”李功說完,招呼了兩個八期弟子一起出去。

到外面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後,李功不由一愣——那天報名考核時周筱劍給他的印象太深刻,所以他還是認得的。

“李教頭,我們抬人?”一個弟子問道。

李功一揮手道:“抬進去吧。”

將人抬到偏殿,也即是胡鋒、胡欣暫住的地方,放在一張簡易床上後,李功到後院將蘇婆婆請了過來。

蘇婆婆過來給周筱劍先把了把脈,接著又翻看了下眼皮,便道:“應該是多日食不果腹,餓暈過去了。”

聽到這話,周圍人都看向了周筱劍,心道:原來是個沒飯吃的小乞丐呀。

蘇婆婆對跟過來的鐘離雪道:“雪兒,你到廚房去化一碗糖水過來。”

鍾離雪化了糖水端過來,蘇婆婆便一勺勺的給周筱劍餵了下去。李功見沒什麼事,就帶著那兩個弟子退出去了,偏殿中除了昏迷的周筱劍外只剩下胡鋒、胡欣,以及鍾離雪、蘇婆婆。

喂完糖水,見周筱劍還沒醒過來的跡象,蘇婆婆奇怪的看了他兩眼,便對胡欣微微一笑道:“欣兒,這人估計是睡著了,你幫忙看著些。”

“嗯。”胡欣點了點頭。

她本就在偏殿中照顧胡鋒,多照看一個人也沒什麼。

一陣腳步聲遠去,周筱劍便聽見周圍安靜了下來,而外面則是有武館弟子的談話聲隱約傳來。

“這次參加入館考核的人可是來自風花山周遭四縣,習武資質肯定比我們平均水平要好。”

“那是自然的,之前我問過李教頭。他說我們要是跟這期的人一起參加報名考核,可是過不了呢。”

“看來我們得更加努力練功了,不然十期的這些師弟估計很快就能追上我們,到那時面子上可不好看。”

“···”

談話聲隱隱約約。周筱劍有的能聽清,有的不能聽清,但他仍舊是聽得津津有味。

忽然,屋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道:“爹,太極武館辦得太好了。以後我們胡家武館也照這麼辦好不好?”

中年男子出聲道:“太極武館跟我們胡家武館不一樣。”

發出清脆聲音的少女道:“是不一樣,但我們可以學他們呀?”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過了會兒才道:“胡家武館我不準備繼續開下去了。”

“啊?!”少女似乎很驚訝,道:“為什麼呀爹?把胡家武館發揚光大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現在您得了這次武道大會後天七重到九重的第二名,擁有一千兩的彩頭,完全可以把我們胡家武館開到凌縣縣城呀?”

中年男子道:“這次武道大會爹最大的收穫不是獲得第二名,也不是那一千兩的彩頭,而是從新認識了這武林。以前是爹坐井觀天,小覷了天下武者,自己以為練好家傳刀法就足夠了。”

“可事實上。爹的修為在當今武林根本上不了檯面。不僅如此,同修為武者中,武功勝過爹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我決定先提高自己的修為、武功,將光大胡家武館的事放在以後,或者交給後來人。”

“後來人?”少女似乎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中年人卻沒解釋,又沉默了下來。

就這麼偷聽了一會兒周圍的動靜,周筱劍不由覺得睏意襲來,便真的睡了過去。

周筱劍再次醒來是因為飢餓感和飯菜的香氣,潛意識的。他就睜開眼朝飯菜香氣的來源望去。

一個麻衣少女和一箇中年男子正在吃飯,雖然看不清兩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