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想做什麼,我們只需爭取自己想要的。”弗裡德與黎麥爾談判後茅塞頓開,他之前被安都的氣氛威懾從而喪失主動權,整天考慮著平民貴族、普通人神眷者之類假大空的邏輯。

實際上事情沒有那麼複雜,在追逐未來的路程上,他們與那群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是平等的。而他弗裡德只需用與客人交涉的方法為自己謀利。

“凱因斯,你能解開澤萊斯的封神環嗎?”

澤萊斯也伸出雙手,露出手環,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等回到凡賽爾。”凱因斯說道,“在這裡破壞會被發現。”

“能解決就好。”澤萊斯洩憤似的對撞手環,發出十分不悅耳的噪音。

“澤萊斯。”薩綺捂住雙耳,輕聲責備道。

“抱歉抱歉,我只是因為使不出力量而有些煩躁。”如果他能使用力量,弗裡德與薩綺就不會對上雪曼。再想多一點,如果他力量足夠強,是否也不用受雪曼威脅?

不受雪曼、也不被阿爾貝託拘束的神眷者不正站在他面前嗎?

“我被禁律吃掉了三分之一身體,就算封神環解除也暫時發揮不出什麼實力。你們要小心。”澤萊斯說道。

他一說,薩綺與弗裡德頓時擔憂地望過來。

“不要緊嗎?”

“誒。只是不能戰鬥而已。日常活動沒有問題。等封神環被取下,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弗裡德略微放下心,“離畫展還有很久,回到凡賽爾我們先不管什麼任務,大家都好好休息幾天。”

“我好懷念凡賽爾的家啊。”

“我們馬上就會回去。”

弗裡德突然想到一件事,雖然現在氣氛正好,可他還是決定說出來。“凱因斯。我跟薩綺、澤萊斯都是逼不得已為陛下效力,但你如果不想的話,還是可以退出。畢竟對方是阿爾貝託的神眷者,你之前一直有避免與他們接觸吧。”

其實凱因斯故意隱藏行蹤的事,他們都能看出來。

他們甚至曾懷疑凱因斯是否原先為阿爾貝託的一員,然後從束縛中逃出來了。

“不用。”凱因斯說道。

“我與他們的矛盾比你們更深。”

這就是達成共識的意思,房間裡的氛圍又回升了些。

薩綺興奮道,“明天我們接到塞蒙後就回去吧。”

“是啊。該回去了。”弗裡德感慨。

安都的風氣真是各種意義上的令人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