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沈眉莊見她面色紅潤,精神飽滿,提起的心立這才放下。

拉著甄嬛到一旁坐下,一邊品茗一邊慢悠悠的說:“陵容被夏常在澆了冷水生病,我去探望的時候見她身邊只有寶鵲一人伺候。便多嘴問了一句菊清。哪知寶鵲卻說你身邊忙不過來將菊清借走了。”

甄嬛發懵,“我並未在宮裡見過菊清啊。”

浣碧聞言上前福了福身,一臉理所應當的道:“回小主,是我將人叫來的。如今正在後面做些粗使的活。”

卻原來是康祿海一如原劇情那般實在忍受不了碎玉軒的清冷,轉投到了麗嬪麾下。

那小印子雖沒被他帶走,但當差並不盡心,有賞銀還好說,若是沒銀子,浣碧根本使喚不動他。

而這時節天寒地凍的,浣碧不想離開溫暖的內室去幹活,便乾脆去延禧宮把菊清叫了來。

甄嬛皺眉,不贊同的看著浣碧:“碎玉軒裡多的是人,何必要將菊清叫來?”

浣碧癟癟嘴,“那些個宮女太監沒銀子根本使喚不動,咱們帶進宮裡的銀子這些天來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自從甄嬛被迫只留了流朱浣碧伺候後,身邊就多有不便。

每每有個事情要人跑腿幹活的都要打賞一番,且因她尚未侍寢便被華妃罰了一年月例,一應吃用都得要自己花銀子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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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府那些人最是勢利眼,見她得罪了華妃對她比對安陵容還要更甚,銀子打賞的少了根本要不到東西,完全是高價從內務府買吃穿用度。

偏偏甄嬛抄寫宮規最是少不得筆墨紙硯,那帶來的銀子可不就跟流水似的出去了嗎?

甄嬛沉默了,沈眉莊張了張唇,好似想說些什麼但到底什麼也沒說。

奚嶠回到鍾粹宮中,將安陵容的慘狀跟餘鶯兒說了一遍,嚇得她緊緊的抱住奚嶠的手臂,“還好我有姐姐為我籌謀。”

這也太慘了吧!

餘鶯兒心有餘悸,第無數次感激老天爺讓她有個有本事又疼她的姐姐,不然今日的安陵容說不定就是來日的她。

那處境,想想都怕極了。

“那咱們要幫她嗎?”餘鶯兒眨巴著好看的眼睛望著奚嶠。

奚嶠面上帶笑但說出的話卻很絕情,“不幫!”

“升米恩鬥米仇,如今我給她送了炭火和銀子便已經足以。她是個很有記性的人,記仇也記恩,咱們做的這些已經施了恩,來日若她得寵有這份恩情在,便不會主動害你。”

安陵容此人雖說值得同情,但她的性子實在太過敏感自卑,她但凡付出,定會渴望對等、或者雙倍的回報。

她渴望別人的認同、渴望站在高處俯視施捨。

這種人若真要交心那就太累,就這樣有不遠不近的處著最是舒服。

餘鶯兒一切聽自家姐姐的。

“姐姐,那除夕宴的時候能去參加嗎?我都待膩了。”三個月啊,整整三個月都沒有出過門了。

“想去那就去吧,不過不能亂吃東西。”

餘鶯兒歡呼一聲,拉著她去挑選衣服首飾。

除夕,宮中大宴。

餘鶯兒穿了一件橙紅色的織金緙絲馬甲,旗頭上戴著金鑲紅翡的飾品,整個人看著格外的喜慶。

如今宮中雖有六位貴人,但有封號的就她和欣貴人兩人而已,故而兩人的位置是緊鄰的。

餘鶯兒在景仁宮裡的座位就是跟欣貴人挨著,兩人早已跟熟識,三月未見,這一坐下可不就有說不完的話嗎?

沒多時,人到齊了便開宴。

皇帝垂詢關懷了后妃幾句,看著這宴會中插滿的梅花被勾起了無限哀思。

杯中酒乾了一杯又一杯,非但沒將心